“到底怎么回事?”唐弋铭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南区那里,将会修建一条崭新的铁路,分化为市区跟郊区两个阶段,也就是说,你跟颜兰亭抢到的,根本就是不同程度的房地!”她的话一落,唐弋铭顿时跌坐在椅子上。
在这件事上,颜兰亭的布局可谓穷尽了诡计,他先是派人在南区竟地的时候,哄抬出了一个天价,这样就使得一般人根本没人敢来接手,能参加竞价的已是寥寥无几,其中包括晋世跟盛世这两个铁头梆子。
然后,他又派人不择手段地开始争地、抢地,搞得一向狡猾的唐弋铭也一时乱了阵脚,满以为颜兰亭的目的就是整个南区。
颜兰亭深谙唐弋铭的秉性,知道他抢得越疯,那位自然是不甘落后,既然是一块金饽饽,那么对方绝不可能让他颜兰亭一个人独吞的。
所以在他买走了南区将近一半的地时,唐弋铭终于坐不住了,耍阴谋使诡计,威逼利诱,巧取豪夺,费尽心机将剩下的一半地权捞到了手中,正洋洋得意时,却突然发现,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日后修筑了铁路,他的那一半地居然分毫不差地给分在了郊区的范围之内,而颜兰亭虽然之前也花了大价钱,可是在闹市区的境内,就算再怎么亏也亏不到他头上!
只是政策上的稍一转变,转眼已是风起云涌,巨资倾空,唐弋铭直欲呕血而亡。
在政策上的预示走向,他比谁都要关注得厉害,散布的眼线也比谁都要广,怎么会连半丝风声也听不见呢?
唐弋铭心里忽然产生一个很可怕的想法,那就是他们盛世的内部:出了奸细!什么人能全盘掌握整个局势,却又将他彻底蒙在鼓里呢?
想来想去,唐弋铭只能想到一个人——那就是顾纾。
他再一次拿起电话打给顾纾,满腔的怒火似乎快要溢出胸膛,谁知电话那头,竟是一片忙音。
“我操你姥姥!”唐弋铭痛骂一声,将座机砸碎在办公桌上。
“哥,你先别慌。”唐妃儿这时却好像忽然冷静下来,出谋划策道,“咱不是还有好几家广告公司么?那好歹也是稳赚不赔的摇钱树,就算现在咱们将盛世赔了个精光,只要好好经营其他几家公司,要不了几年,盛世便能东山再起!”
唐弋铭的眼里忽然也亮了一亮。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唐弋铭刚一接过,立即便猜到了电话那头是谁,对方那无论何时总是贵公子般慵懒的声音,他是死也不会忘记的。
“唐总,说话这么大火药味,今天心情不好吗?”颜兰亭的招呼语,真让对方有一种想要喷血的冲动。
“颜总。”唐弋铭咬牙切齿道,“你现在是来落井下石的,还是只想单纯看看我的笑话?如果是这两个原因的话,我恭喜你都做到了。”
“怎么会?”颜兰亭轻笑,“你们唐家欠我好几条人命,我会这么骄傲轻敌吗?如果唐妃儿在你身边的话,这时候她一定会告诉你,不用怕以后还能东山再起吧?——真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女人啊。”
唐弋铭的表情,已经复杂到完全看不清了,他扭头看了一眼唐妃儿,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不成告诉唐妃儿,其实你一直处于别人的监视中吗?
颜兰亭是个可怕的男人,他从六年前便已开始体会到了这一点,不过此时此刻,他体会得更加深刻而已。
“我打电话来只是为了提醒你。”颜兰亭闲适地躺在沙发上,左手拿着手机,右手随性地把玩着一柄精铁炼成的黑色匕首。
他像学生时代一样,没事喜欢姿态潇洒地转笔玩,只不过现在他扭转的是别人的命运,正好比此刻被他握在手中的是一把锋利的尖刀,仿佛将自己所喜爱的一切完全控于鼓掌是件使人愉快的事,他的表情看上去既轻松惬意,却又渗透着隐隐的黑暗邪性。
就像残暴而纯洁的恶魔路西法一样,正在高高的天空上朝着这个人间张开他无处不在的羽翼,声音低沉性感:“盛世麾下的那几家广告公司的老板找上我了,说要求我收购他们的公司,要不然几百号人就没法活下去了——唐总,你到底是怎么经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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