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我贫。”顾瞳习惯性敲她的额头,挑眉解释,“你现在不觉得有什么,待会儿到了那个地方,一看别人都是穿金戴银,我就不信你不觉得自己脖子上缺了什么东西。”
“是是是,”张子期懒洋洋地伸着胳膊腿儿道,“您老人家说什么都是对的,我不止脖子上缺,就连手上跟脚上都好像缺了一副纯金打造的铁链。”
顾瞳觑着对方坏坏地笑了好一阵道:“你说得对,这个我得好好想想办法,看能够用什么法子来弥补它。”
张子期正想翻小白眼表示不屑,就在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颜兰亭那典型的资本主义剥削家就在那翘着二郎腿悠悠道:“张子期今晚有个pr你陪我去,不干活不给工资。”
张子期的脸就黑了。
唉,悲叹我的收藏量…难道这篇文章真的只适合快餐阅读而…木有任何收藏的想法么,蹲墙角画圈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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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张子期而言,这注定是一个神奇的夜晚。
她倚栏靠在二楼咖啡厅的走廊上,想象着此时此刻的繁漪区金色大厅内,该是如何的歌舞升平,觥筹交错,这间咖啡厅距离金色大厅不过百十米远,是供舞会上玩累了的客人休憩的地方,依稀还能听到那一番欢声笑语,却似隔着几条街的热闹市廛。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今晚参加的竟然是全城时政要员交流大会——这在时政要谭上也称得上是一件大事,那些凡是上得了台面的大人物几乎都会来,因为谁也不想错失这个彼此结交的好机会,无论是商界还是政坛上,既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唯有利益至上。
更何况此番还有新闻媒体全面跟踪报道,对于那些养于深闺中不为人识的千金大小姐们,也是一个频频亮相的好机会,说不定就能因此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更是趋之若鹜。
一时之间,舞池之上,尽是俊男美女搭档,就算是上了年纪的要员,依然是风度翩翩,要不就是携手自己风姿绰约的夫人,要不就是带着自己年轻靓丽的女儿。
这些人三五成群凑到一堆,仿佛为了体现其风雅情趣而相互交头接耳着,时不时展颜微笑,真是说不清的闲情逸致。
期间顾瞳临时有事被人叫了开去,张子期就独自坐在宴会一角,一个人安静地品尝着葡萄美酒,就在不经意间抬起眼来,她整个人忽然怔住了如果说陆若笙挽着颜兰亭的胳膊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已经足够震撼的话,那么当历堇年跟唐妃儿结伴而来的时候,就等于是在她的世界响起了一个晴天霹雳!人生总是有这么多无常,分分合合,零零总总,该在的不在,不该在的消失不了。一切因缘际会,在这个夜晚又开始汇聚到了。
“好啊你张子期,有了别的男人,连自己的哥也不要了!我倒想看看那个野男人究竟是谁!”陆若笙一走开,颜兰亭就冲上来跟她凶巴巴地抱怨,张子期看着他让人无限动容的眉眼,仿佛看到记忆里那个熟悉亲切的少年,只得吞下所有的苦涩微笑。她知道自己终究是没法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侧的那个女人,前有姜妍,后有陆若笙,她们都是那样优秀的女人,优秀到她一想起,只有窒息的悲痛,连嫉妒的心情都没有。
“兰亭,玩得开心点。”她说完这句,忽然好像想起什么,握着酒杯抬眼问道,“对了,纾呢?像这样的场合,他不是也该到场么?”
“别提了,”颜兰亭一说起这事就有些恨恨道,“。跟那家伙不知道打哪听来的风向,一大清早就坐飞机去了香港旅游,这会都不知道偷懒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没办法这种外交场合我只好亲自出马,回头这事儿我跟他们没完。”
在他们俩有说有笑的时候,陆若笙已经走到了历堇年的身边去,他坐在一边一言不发,不断地自斟自饮,喝着高纯度的白兰地,连眉都不皱一下。
唯有跟他青梅竹马的陆若笙看得出来,从他走进大厅内看到张子期的那一眼开始,他眼底的阴翳就浓重得可怕。
“唐小姐呢?”陆若笙这么问。
历堇年根本懒得理她,一个劲地埋头灌酒,大有目中无人的味道。陆若笙不禁有些火了,长这么大她还没对他生过什么气,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玻璃杯,将杯内残酒泼到地上,红地毯当即洇湿了一大片。
“堇哥哥,那个唐妃儿不过是你的新任助理,像这样的场合,你根本就不该带她来!而且你知道吗?盛世唐家落败之后,这个女人立即就找上门来,我怀疑她对你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要么就是想窃取公司机密,要么就是想利用堇哥哥你的势力对付什么人,你一定要小心提防!”
陆若笙说得一板一眼,历堇年却轻轻笑了起来,眼睛似是看着眼前这个一袭盛装的女子,却又似穿过她看到了身后更远的地方,张子期的背影正在逐渐远去。
“那么,我是不是该邀请你呢?”声音低沉蛊惑,充满了未知的气焰。
“是,我宁愿你邀请我。”陆若笙回答得很坦然,“你跟颜兰亭,无论是谁邀请我,我都会答应。”
手腕上蓦然一紧,被他拉了近身,历堇年逼视着她,认识二十余年的感情,此刻在他眼里消失得干干净净,唯有一触即碎的愤怒,宛如燎烧的烈火:“无论是谁都可以……陆若笙,你以为你是谁!”
陆若笙的脸色急骤苍白了下去,如浸冰水,仿佛不敢置信,眼前这个人居然会对自己露出那样声色俱厉的模样,好像一个从来没有认识过的陌生人。
她知道他醉了,却又知道他清醒得可怕。
“你们女人都是这样朝三暮四。”历堇年冷冷一笑,起身走了开去。
陆若笙抹掉脸颊上的泪,抬眼忽然看到唐妃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袭浅绿色萼叶边的晚礼服长裙,看上去澄澈美好,可是却跟她脸上的那个表情截然不同。
“陆若笙你很聪明呢,”唐妃儿瞅着她细细地笑道,“刚才提醒历总的话,真可谓一针见血,如若他不是一时感情用事喝醉了,兴许会立即醒悟过来把我r了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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