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兰亭被牵制,微侧了头看她,头一次说得那么坦然:“你也知道?”
张子期没来由地鼻酸,脸上半捂着的伤口仍旧火辣辣地疼,而她觉得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能够清晰感受到他的气息,他的珍惜,哪怕只是细枝末节。
她想起方才之事,忽然翘了嘴角傻兮兮地笑道:“颜兰亭,其实你害羞脸红的时候……还蛮可爱的。”
走在前方的颜兰亭,很明显不觉得这是一句夸赞的话,清俊隽然的眉倏然一皱。
“快点”颜兰亭向来喜欢公报私仇,随着他手上一使劲,张子期惊呼一声,整个人被拉近了一大截,差点就跌了个狗啃你,临了又被人用双臂接住,只得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往前走去,大有身不由己之感。
“你问我谁对我下这么重的手,此事实在说来话长,而且早已演变成不同的版本,看你要听催人泪下版还是梁祝化蝶版?”路上,再次被问及这一茬事时,她左右敷衍,一个劲地打秋风。
颜兰亭心下不耐,只是也不勉强,蓦然轻叹一声,似无意间道:“打六年前起,你即便真的遇上了什么事,也不再愿意告诉我了。”
她心里一阵闷痛,尽管平日里嬉笑怒骂,彼此掩饰得很好,其实大家都知道,有些事,改变了就不可能再回到原来的。
感觉到她的停滞,他的脚步也不禁随之顿了顿,嘴角边的笑靥化作了无声的苦笑:“事到如今,又怪得了谁呢?”还不都是他自己做的孽?
张子期愣了下,对方又快步往前走了开去,没过多久,张子期就愤怒了起来,一手攀住一侧护栏,死活不肯再往前挪一步,忍无可忍道:“说好了医院不在那边,你第一百八十五次走错路了好不好”
晋世,刚从会场出来的顾纾,在楼道里碰到。,笑得温暖如春道:“过阵子就是你的生日了,女妖魔你要什么?”话未落音,胸肋间被她反肘一撞,生生地疼,顾纾却是不多不避,反而扯了个顽皮的笑道:“打是情骂是爱,。,你这么大一把年纪的人了,可不要吓我啊?”
。不知何时换下了自己的工作服,衣着靓丽妆容精致,怎么说也是一白骨精中的白骨精,偏偏生来喜欢喊打喊杀,这厢里她骄傲地昂起自己的巴,重重地冷哼一声道:“姐姐我多大年纪,用不着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反反复复地提醒”
早在前些时候,。一不小心以车代步走在街上,一不小心居然有人叫她“大姐,让一让”,。当时僵硬着脖子扭过头来,“你刚才叫我什么?”
她自认为时值二十七岁正当青春年华的她,还当不起“大姐”这个称号。
“这位大姐你没看到我顶着一盘烤鸡腿吗?能不能请你好心往旁边让一让,挡了我的道是小,等会儿刚出炉的炸鸡腿冷了还怎么卖出去,你是成心想让老板开除我么?”这位后生义正言辞,“莫不是我叫错了,其实大姐是大妈吗?行动这么迟缓,听力不济还是耳朵有问题?”
。使劲地盯着这位满脸青春痘、既活泼又张扬的小哥儿,沉默,还是沉默。想她。活了这么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二愣子,因而低沉且消沉道:“把你的烤鸡翅全部卖给我。”
语气里怎么听都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烤鸡翅我买了,接下来你得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何谓大姐?何谓……”。倒吸了一口冷气,嘴角的笑意逐渐狰狞,“大妈?”
……
结果可想而知,那位头顶一盘新鲜出炉的炸鸡腿的后生,在踏入往日分外亲切平和的肯德基店门之后,突如其来地看见了平素不知窝在哪个角落里的满堂经理奇迹般全部到齐,等待他的,还有方才路上碰到的彼时提着一袋子烤鸡翅的。小姐。
有人接过。手里的烤鸡翅,她于是靠在一边懒洋洋地喝茶,斜斜地望着那后生,甚是亲切和顺地笑道:“这孩子可实诚了,本人欢喜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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