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把你当兄弟,想不到你如此不近人情。”顾纾仿佛是雾气一般轻轻的,喟然道,“既然如此,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好了。”顿了顿,“本来就不是什么亲生兄弟,是我痴心妄想了。”
顾瞳心下一痛,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径往外围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人潮中。
顾纾望着对方的背影,好一阵面无表情,然后只身去车库取车,忽听前面不远响起一阵尖锐的喇叭声,一大束白光挑衅般打了过来。
他忙伸手挡了一下闪光灯,斜眯着眼循声望去,只见自己的豪华轿车内,原本属于自己的驾驶座上,不知何时坐进了一个人。
“翊辰?”看到那个人的那一刹那,周围灯光晃眼,顾纾的神色不禁有些模糊,似笑又非笑道,“这么久没见,想不到你这做贼的性子倒是分毫不改,也幸亏你现在不缺钱,要不然我的车今晚还不报废在你手中。”
那人墨发如云,生得清华万千,眼下一颗淡淡的红色泪痣,说不出的妖娆秀丽,偏偏他的鼻梁很挺,因而显得这副原本算得上柔弱的五官反倒显得很英气,一袭宽松的淡紫色大衣半敞,整个人又是一副闲情逸致之态,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感。
他的手肘以一个微妙的姿态懒洋洋地支在方向盘上,轻抬眼道:“顾纾,我听说你们兄弟俩正为一个女人而苦恼,因而特地前来瞧瞧,那个女人是怎样的,要是不满意我就把她杀了,你看如何?”
顾纾听后嘴角一勾:“你以为还是从前么,动不动喊打喊杀的,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劝你最好不要自找麻烦。”顿了顿,“上次唐弋铭的手下在酒楼闹事,不是你的手下在场救了火么,你要了解那个女孩子,倒不妨回去问问那些人,相信他们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只是说说而已,”翊辰微笑,带了丝邪气,“你就这么怕我找那个女人的麻烦?”
顾纾懒得辩解。
“翊辰于是自己得出了结论:“如此说来,你倒是真有几分在乎她,那她就更值得我找上门了。”
“说了让你别惹是生非,“顾纾皱眉,“那个女人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换句话说,她背后的人不简单,你不要打草惊蛇,坏了我的大事。”
“哦,”翊辰难得认同地点点头,又是那种要命的微笑,“那我就先不找她了,留着以后慢慢玩。”在顾纾极端愤怒的目光中,他忽然想起什么道:“瞳已经回到暗部了,我看他心情是不怎么好的样子,你们俩……不会真的吵架了吧?”
顾纾默然不语。
翊辰已经猜了个大概,只见他轻一抬手,宽松的袍袖间忽然滑出一支金色令箭,被他轻轻一弹,轻飘飘地落到了顾纾脚边。
顾纾的目光落到令箭之上,忽然好像烫着般往后一退,眼神变幻莫测:“这……”
翊辰伸了个懒腰,面上仍是嬉笑之意,眼中的神色却逐渐冷冽道:“你也是暗部的十大长老之一了,相信不可能不认识这个东西吧?”
顾纾俯身拾起,低头目光炯炯地打量手中凤羽,令箭中间有一道血线蔓延开来,好比一柄利剑将凤羽整齐地劈为两半,隐隐闪烁着暗红的幽光,确然是“王的信物”不假。
所谓的‘王’,是他们这个组织里对首领人物特有的称呼,但是据说,那个继承人身上,的确也流着历史上某一个朝代的皇族血统,只是传承至今,想必也已经淡薄得可怜。
不止是王,他们这些人身上,追根溯源,都是同属于当初那个时空里,守护王族的重臣血裔,一代又一代,表面上统领锦城四大集团,看上去威风八面的,实际上,都不过是暗部的走狗罢了。想到这里,顾纾不禁在心里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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