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三槐夫妻、玄苦大师,虽是帮凶,总归养育我一场,如今既已死了,虽是可惜,倒省得我为难。
智光和尚与赵钱孙,都是害死我父母的帮凶,那当然是要杀的,这个他妈的‘带头大哥’,哼,我……我要杀他全家,自老至少,鸡犬不留!”
古剑冰(慕容剑冰)怒道:“你——你当真疯了么?令尊确实爱你,将你托付给杀妻仇人,因为他知道我们汉人的英雄豪杰绝不忍心再杀害一个婴儿。
那个‘带头大哥’和汪帮主当年也是无心之失,后来为补前过,三十年苦心栽培你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居然就成了养虎贻患!”
乔峰未想到自己二弟竟在这时与自己翻脸:“你……你不是说过智光赵钱孙那些人的性命你根本不放在心上么?”
古剑冰厉声喝道:“我是说过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可那是为了我义兄,顶天立地的汉人英雄乔峰,而不是眼前一心只想找汉人报仇、却不念及汉人对他也有恩义的契丹莽夫!
不过,有一点你倒说得不错,智光、赵钱孙,还有那个‘带头大哥’确实该死!”
乔峰面上现出喜色:“兄弟,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站在我这一边!”
却不料古剑冰话锋一转,讽刺道:“这些汉人英雄,若他们当初便把你扔下悬崖,如今便不会会被你惦记上,招来杀身之危!
他们最多背个妇人之仁、未看出契丹胡虏本性的小罪,却要害我的乔大哥背上忘恩负义的重罪!岂不该死!?”
“你——”乔峰震怒之下将一块大石击得粉碎,“好,你是汉人英雄,我是契丹胡虏,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古剑冰把拳头握得紧紧地:“正该如此!我本一点没有嫌弃你,是你自己嫌弃自己,是你自己自甘堕落,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去当茹毛饮血的畜生!这都是你自己选的!”
乔峰气得手足发颤:“慕容英雄,动手吧!今日你不杀我萧峰,日后必然后悔。”
古剑冰深深一躬,泪流满面:“乔大哥,你知道我生平从不求人。今日我求你,做汉人、别做契丹人,做乔峰、别做萧峰,我求你……求你了……”
乔峰见此情景,如何不感动?他知这义弟对自己情深义重,几欲答应下来。可是一想到父母当年惨遭无辜杀劫,便不由得心痛如绞,当下转过头去,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父——母——大——仇——不——共——戴——天!”
便在这时,人嘶马沸,数百骑自远处赶来,带头的一员大将打个手势,众骑得在距二人数十步外停下,显是训练有素。
一小卒指着乔峰道:“韩将军,就是那个袒着胸膛的!是他把吴队正等人尽数杀了。”
另一小卒高叫:“将军!吴队正他们死得好惨啊!没死在战场上,倒死在了自己人手里!――――啊,不对,他胸口有狼头刺青,他是契丹狗!”
乔峰听得一个韩将军,哪还不明白是刚才放走的那两个小卒带人来找场子了。想到便是这个姓韩的毁了自己父亲遗字,怒从心起,心道这也正好,省得我以后再去找他。上前数步:“你就是韩德让?便是你带着人去辽国境内乱杀无辜?连老弱妇孺也不放过,你这个畜牲!”
韩德让仰天长笑:“哈哈哈!契丹人全民皆兵,老弱妇孺一样上得马拉得弓,又哪有无辜之理?
现在是他们占着我们汉人的燕云十六州,可不是我们去侵占了他们的地盘!
辽国既占我大宋地盘不还,便是我大宋之敌,其人便该杀!
其老者可以教人,其妇人可以生育,其孺者过得十年便是我大宋劲敌。
我不杀,便是给大宋的未来树立敌人!
你莫在那里假仁假义了!这些年,辽狗在我大宋境内打的草谷,难道还少了?难道他们打得草谷,我汉人便打不得草谷?难道我汉人便天生不能有半点血性,受了欺负,也只能逆来顺受?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这打草谷,只是第一步,等我手下的兵练好了,迟早,我会带着汉家男儿,杀入大辽上京!复我天朝河山!
――――杀人凶手旁边是何人?若和这契丹狗种没有关系,速速退开,否则一会留神刀枪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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