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应了那句俗话:机遇只垂青于有准备的人。所以,一切看着又是那么理所当然。
吕不韦提前就和嬴政打了招呼:为了大秦的将来,要派一位老师教帝王之术。对于这样的安排,嬴政很讨厌,自己身边已经布满了吕不韦的眼线,再多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但,对这个即将到来的所谓的“老师”却充满了厌恶之情。
李斯低着头,几乎不敢去看嬴政的容颜。
“抬起头来。”嬴政的话语间存满了蔑视。
十六岁的嬴政已经身高八尺多,英俊冷漠的脸庞上,不带丝毫稚气。再加上王者的衣冠,一种盛气凌人的王者风范咄咄逼人。
李斯第一次面见大秦帝王,就被嬴政的气势所折服,五体投地膜拜在嬴政脚下。如果这样的人都不能一统天下,天下就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担当这个重任了,李斯为自己当初选择来秦国发展而暗自庆幸,更为自己能跟着这样的老大闯天下而骄傲万分。
在空旷又肃穆的正殿内,只有李斯和嬴政两个人。这里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每一根柱,每一道梁,都代表着秦国的尊严和权力。在这样庄严的地方,便不自觉地让人心生敬畏。
嬴政冷着脸看着面前瘦弱且外貌没有丝毫特征的男子,直言道:“听说先生曾经是相国的门客。”
语气平淡而自然,让人感觉不出任何的感情倾向。
李斯赶紧回答道:“臣做相国的门客已经有两年多了,但臣日思夜想的都是大秦的未来而不是相国的个人利益。如今身为郎官,甘愿为大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哼,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干脆承认是眼线不就得了,还披上虚伪的外衣,恶心。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反击,只能忍耐等待。自己现在还要依靠相国,他派来的人,还是不为难为好。对吕不韦只能纵容佯从,绝不能轻易暴露自己要对付吕不韦的意图。
嬴政思虑一番后,继续说:“寡人还没有成年,国事全靠相国辅佐,先生身为相国的门客,其实也算是在为国效力了。”
这话明显是假话套话,句句都暗藏机锋,有试探的意思。李斯是何等聪明的人,这种君臣间的争斗,他自然也了然于胸,但最好的反应就是装作对此一无所知。因为一旦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相国只是相国,王才是国。为王效力,才是为国家效力。君臣是不能混淆的。”
李斯不愧是李斯,只要是他认准的,就绝不更改,他这样继续表明自己的立场,就是希望能赢得嬴政的信任。他既然把赌注押在了嬴政身上,就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绝不回头。
嬴政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这个貌不惊人的人,心想,自己现在缺少心腹,如果能把眼前的这个人从相国那边拉过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李斯见秦王不说话,便接着说:“凡是成就一番事业的人,都能善于抓住稍纵即逝的机遇。过去秦穆公时,秦国虽然很强,但没有完成统一大业,原因是时机还不成熟。自秦孝公以来,周天子力量衰落下来,各诸侯国之间连年战争,秦国才乘机强大起来。现在秦国的力量已经足够强大,大王又贤德有为,消灭六国如同扫除灶上的灰尘那样容易,这是完成帝业、统一天下的最好时机,大王千万不能错过啊。”
一统天下是任何一个君王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嬴政也是日思夜想。可现在内有太后,外有吕不韦,嬴政其实就是一个傀儡君王,怎么去实现天下一统的梦想呢?不过至少有人提到了这个问题,嬴政很开心,开始对眼前的这个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就这样,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和一个三十三的壮年,跨越了十七年的代沟,找到了共同的话题:天下。
“既然这样,怎么来一统天下呢?”嬴政来了兴趣。
“以臣之见,大王应该悄悄地派遣谋士,用金银财宝来游说诸侯,离间六国,使他们不能团结一心抗秦,从而为秦国逐一消灭六国创造条件。”李斯说。
嬴政不屑地说:“这是离间计,历代先王已经用过多次,没有什么稀奇的,你就不能来点新鲜的?”
李斯从容地说:“离间之计,是没什么稀奇的。但同样的一柄剑,可以披荆斩棘,也可以在百万军中直取将军首级。剑是同一把剑,用法不同,就会收到不同的效果。前人用离间计,只是为了解燃眉之急。臣所献离间计,却如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如果大王能用臣的计策,用钱财来收买诸侯名士,愿意降秦的,就留下他们;不从的,就刺杀了他们。五年或十年后,他们就没有了战斗力,自然会不攻自破。”
离间计常见,但站在如此高的高度,来大规模、大范围的离间,让六个国家个个都患上精神分裂,上下离心,内部瓦解,确实是头一回听说。
嬴政感觉和李斯的交谈不仅很愉快,而且如醍醐灌顶一般。从来没有人对久居深宫的嬴政说过这些内容。宦官宫女只知道阿谀奉承,官员大臣只知道毕恭毕敬。在他们眼中,自己只是一个王而已,一个还没有亲政的王,和秦国历代的王没有区别,甚至和六国的王也没什么两样。别人在他面前只要表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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