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在唱:那么伤感的歌,歌词又是这么优美,可是响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人接。
我哭叫:家俊,接电话,接电话……
电话断了,没有人接,里面的提示音机械的告诉我,无应答。
我的眼泪滴在地毯上,闭上眼,我大哭着死过去了。
清晨,我疲惫的睁开眼睛。
我没死。
真丢人。
昨晚,我痛的不停哀叫,打电话家俊不理我,我无奈之下只好自己打电话叫救护车。当急救中心的车驶进小区,我就象个麻袋一样被医生面无表情的掀在了担架上,救护车没有鸣笛,但是闪着灯光匆匆离去,我清楚的看见其他楼层的窗户上有人好奇的往下看,我尴尬无比,不知情的人也许还会以为谁家的女人想不开,自寻短见了吧?
诊断结果,我只是肠炎,在医院挂了一晚吊瓶,输液观察无碍后便可以回家了。
我现金不够,只得打电话向朱薇求救,谢天谢地,家俊的劈腿小三不是她,在我落水的时候,她来拯救苟延残喘的我。
看见她,我歉意的说道:“对不起,耽误你上班。”
“傻丫头,说那么见外的话。付家俊知道吗?”
“昨晚没有回来!”
朱薇顿时气愤:“他为了要离婚,居然绝情到这种程度?真让人齿寒。”
我不作声,男人如果想离婚,这就是他想要的,等你来闹,你闹的越凶,他便越有借口说,我们两人感情已经覆水难收,再强守在一起也没什么意义,不如趁早分手。
朱薇很细心,她还给我捎来了热粥,我现在终于明白了,闺蜜的另一个作用就是,一碗热粥加老调重弹的安慰之词。
可是我一点胃口都没有。
交完了钱被医院放行之后,朱薇和我一道出来,进电梯,其他的人蜂拥而来,把小小的电梯挤的连连发出警告音。
我叹息,非要挤这一班吗,下一班不行吗?
人与人,就是不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
再看挤电梯的这些人,有衣冠楚楚的,有神不守舍的,有憔悴不堪的,有衣衫破旧的……
这就是社会众态,其实在社会的其他角落里,有比我更痛苦的人,有比我离婚这点事更艰难巨大的,我不过是小小的一份子,就这点打击,我已经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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