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是关管家呀!”酒馆老板——打扮轻浮的马寡妇走了过来,浑身骚气地说着,接着,她在关帷对面坐了下来。
这个马寡妇,去年男人死了,三十来岁的她,正是如虎似狼的年纪,难免是空房难守。关帷这个童男子进来时,她眼睛已经亮了起来。
关帷看了看马寡妇:“我托你们打听小姐的事,你们有什么消息么?”
“啊呀,小姐是在平望丢失的,在我们汾湖,能听到些什么呀?”说着,马寡妇也看着关帷,“我说关管家,你们那老爷子就这一个小姐,要是这小姐没了,老爷子的万贯家财可不都传给你了么?你呀,有了钱,什么女人找不着呀!”说着,她挤眉弄眼地卖弄着风情:“如果你想,那今天晚上,我在这里等你!”
“不!关某今生今世,非陆小姐不娶。”关帷喝了一口酒。
“唷,关管家你还真有情有义啊!我说,要是那小姐让强人奸了,或是被卖到了妓院勾栏,你还会非她莫娶吗?”
关帷重重地放下酒杯:“只要她不死,我都会要她!”
“那她死了呢?嘿!”马寡妇轻浮的声调中,有种幸灾乐祸的味儿。
“她死了,我不会再要别的女人!”关帷对着马寡妇眼瞪了起来。
关帷离开了汾湖镇上的小酒馆,回到了陆家。
一个小丫环正在煎着药,关帷端起煎好的药,来到了陆德源房内。他一边给陆德源喂着汤药,一边说着去太湖里的经过。
陆德源看着关帷,一把抓住他的手:“关管家,我知道你对小姐是情深意笃。可如今,小姐她不知死活……”说着,他呜咽起来。
“老爷你且宽心,小姐的下落,关帷正在到处查找,会找到的!”关帷劝解着说。
关帷见陆德源精神好了些,劝他起来吃一点饭。
陆德源对着一桌饭菜老泪纵横,接着摆摆手吩咐家人:“将丽娘的碗筷也给放上!”
家人忙不迭地又盛上一碗饭并拿上一双筷子摆上。
陆德源端起饭碗,一口没吃,又呜咽着放下了碗。
关帷在放着丽娘碗筷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接着端起了碗:“老爷,你不要弄坏了身子。来!我陪老爷吃!”他看着陆德源低头呜咽,缓语劝解:“老爷,小姐的事,我正在查找,即使走到天涯海角,关帷也一定要把小姐找回来!”
陆德源感动地听着,接着又禁不住伤感地流起泪来。小姐这没了已个把月了,唉,真不知她是不是还活着?想到风烛残年的自己,虽有万贯家财,可没了精神上的依靠,这日子还有什滋味呢?他禁不住地放下碗,呆呆地抓着关帷的手。
关帷一任自己的手让陆德源抓着。他看着老爷,诚恳地:“老爷,如果老爷愿意,小人愿为老爷的螟蛉义子,侍奉于左右。”
陆德源看着关帷,接着又禁不住地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一个家人兴冲冲地跑了进来:“老爷,小姐回来了,小姐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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