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胖老板走上来搭话。
沈万三指着一种绸:“这绸,多少两银子一匹?”
胖老板看着沈万三,迟疑地说:“三十两!”
沈万三笑笑,转身准备离去。胖老板一把拉住他:“客官,你也可出个价啊!”
“我只说,你这价,是否还可放些?”沈万三笑笑说。
“客官要多少?”
“这就要看你的价格了,便宜我就多买点,如不便宜,那也就算了!”
“客官,我报的这价已是低于进价,不顾血本地抛售了!如客官要,我再放一两银子。”胖老板近乎是一种哀求了。
沈万三依然笑笑,没则声。
胖老板有些着急了:“客官,你这要不要?如将整个店盘去,这价格还可从优。”
沈万三笑而不答地和四龙走了。连转了几家店,情况大同小异。他已经清楚,如今市面上的价,尽管已低于进价,但惊恐中的商人还是竞相低价抛出,如再压压价,还能有些空间。只是,这价格是否是还要跌落?如今这价位,是不是吃进的最好时机?更主要的是,这能不能吃?
沈万三和四龙走进胥门万年桥畔的一家茶馆。茶馆内的一张桌子边上,一年轻女子正在卖唱,歌声曰:
苏州头上一把草,
泰州獐子要往里跑。
啊唷唷,
苏州城里乱了套。
有钱的逃,
没钱的笑……
茶馆里的人们会意地笑着,谈着。四龙感兴趣地索性站在一旁听着,沈万三走到一长髯老者座前坐下。茶房走来:“客官,要红茶还是绿茶?”
“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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