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哭丧着脸:“小人可是奉公守法的呀,为什么要小人全家去那种苦地方呀?”
关帷一声冷笑:“给你说了,你还要问为什么?嘿,你要弄个明白,那就问皇上去呀!我关帷只是奉旨行事!”
陈泰着人将那几个军校弄到轩内去喝酒时,将关帷单独请到了内室。内室的几上,当日陆德源家的十六只金罗汉,依然灿灿有光。关帷看着那金罗汉,惊异起来:“这是吴江陆德源家的旧物,怎么会到了你这里?”说着,他一只只地点了起来:“怎么少了两只?还有两只哪里去了?”
陈泰的心思,哪里还在这上面,他哭丧着脸:“这是沈万三着人在我这儿当了,后来留下来的。”说着,他又哀求起来:“关大人,帮个忙吧!”
关帷把玩着那些金罗汉,看到陆家的旧物,他总勾起一阵对往事的怀旧情绪。那时,他毕竟还在做着娶陆丽娘的梦。他做过陆德源和陈泰两家的管家,相比之下,他对陆德源总怀有一种对父亲的歉疚的感情。然而对眼前的这个陈泰,他几乎毫无故主的情感。此时,听陈泰缠着他要他帮忙,他只觉得不耐烦:“要我给你帮忙,怎么个帮忙法哪?”
“把我从富户的名单中除去,”陈泰结结巴巴地说着。接着,他指了指那十几只金罗汉:“如果关大人喜欢,那这些你都拿去吧!”
“把你从富户的名单中除去?!嘿,那苏州谁还称得上是富户哪?”关帷不说金罗汉他要还是不要,尽管出于对旧日的怀念,他很想得到这个被沈万三败家败到陈泰手中的不成套了的金罗汉。
陈泰又给关帷跪了下来:“关大人,请念旧日的情分……”
旧日的情分?关帷抬起眼看着陈泰,当日陈泰骂他时的情景一下子仿佛出现在眼前。“别提旧日情分,我倒肯帮忙,一提起旧日,哼!”关帷冷笑了一声。
陈泰知道,奴才一旦成为主子,那份刻薄是远远有甚于主子的,但此时,全家的命都攥在他的手里,他不想和自己全家的命较劲,于是跪步上前,一手紧抱住关帷的腿,另一手抽着自己的嘴巴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关大人,你就给帮个忙吧!求求你了!”
关帷坐了下来:“我在你家时,就听说你家有件宝物,能识天之阴晴。当时就想见识见识,可你从来秘不示人!”
陈泰一愣,接着站起,从柜中取出一天然水晶球,双手呈给关帷。
关帷接过,看着。陈泰在一旁介绍说:“这个水晶球中有一朵花,晴天,花呈艳红色。若是阴雨天,则花变成暗紫色。”
关帷看过,将水晶球递还给陈泰。
陈泰连忙推过:“如大人喜爱,也乞望笑纳!”
关帷听着陈泰使用了一个极聪明的“也”字,会意地一笑。接着又矫情做作地将球递还给陈泰:“君子不可夺人之美!”
陈泰连忙将手推了过去:“小人可是真心送给大人的!”
关帷一笑,将水晶球藏在衣内。陈泰见状,连忙朝站在门外的那两个小妾呶呶嘴。两个小妾会意地点点头,走了进来。
陈泰轻轻地关上了门,还呆在门外悄悄地听了听里面,然后喜孜孜地走开了。
这两个“人炉”是关帷离开陈泰家以后陈泰才弄进门的,关帷不认识她们。此时见她们一副淫荡的样子,他当然知道了她俩的来意,因此半躺在床上,目无表情地看着她俩。
两个小妾进了门后就脱起衣服来,未几,都脱了个精光,两人都像条泥鳅似的滑到床上,接着就帮着关帷除衣脱帽,然后两人都紧紧地搂抱起关帷,在他身上下起功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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