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风停,一切终归静寂。
白宇臻受了伤,又剧烈的动作,已经昏昏欲睡。
甘草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她的穴道已经冲破,她的大脑顿时一片混乱,她的穴道解开多时,她竟然丝毫没有发觉?她竟然沈浸在他的情欲下无法自拔?她简直无法面对这样自甘堕落的自己!
罢了,这个人对她穷追不舍,已经连她的心也扰乱了,那麽,以後还是不要再见吧。
她拢衣欲行,却又绊住,也不知心里斗争了多久,才肯回过头去,那美公子昏沈的样子著实可爱,眉尖微蹙,不知在烦恼什麽心事。
甘草被那带著血迹的伤痕看著刺眼,退了回来,撕下衣摆,细致而轻缓地撒上金创药,把他肩臂包扎上。
白宇臻嘴角漾开一丝笑意,一把抓住她的手,“甘草,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担心我的吧?你并没有那麽厌恶我的!”
(bp;甘草给他吓了一跳,更无从应答,有些恼羞成怒,慌乱的脸随即面若冰霜,“你要喜欢自作多情,也随你。”说罢,头也不回,跨上了马背,就要离去。
白宇臻急追了几步,终因剑伤而不能追随,声音落寞凄凉,“除了想要利用我,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能让你驻足一刻麽?!”
不是他单纯的什麽都不懂,只是既然梦这麽美,那他便不愿去点破而已。
甘草後背剧烈颤抖了一下,终究“驾”的一声娇喝,打马远去了。
身後衣衫不整的少年眼睁睁看著佳人远去,喝醉了一般步伐不稳,仰天狂笑。
她不肯见他,那麽就让他守著那个孩子,总有一天,他可以有法子牵制得住她。如果连她的儿子都叫他爹爹,那她有什麽理由摆脱他呢?
148。陷阱(微)
甘草几乎是奔逃一般离开了那片林子,她离开之後却没有归山,而是不明方向的纵马乱跑一气,直到气喘吁吁填平了心里那方不明的烦恼,才觉得郁气吐出许多,缓下了心境,慢慢往定苍山归去。
此时已近入夜。只看见张牙舞爪的树影和穿梭其中的幽灵。
突听坐骑突兀的嘶叫了一声,身子似下坠而去,甘草心虽疲累,身子却还灵活,急中生智,踩在马背上借力飞快飞身而出,耳边风声作响,可是她听那风声却略有不对,後背似有阻物。
甘草凭借本能避开退势,才见方才背後竟是一张细密的大网,险些将她网为甕中之鳖,她心下一沈,只听树木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四边飞来四根绳索,甘草心道不好,往哪个方向遁去都不行,已经坐以待毙地被绳索缚住手脚,大字型的立在中间动弹不得。
她心里已经转了羊肠九曲,定苍山上,不知谁会通晓这里的机关所在,还用来对付她?难道是孙家兄弟瞧见了她下午的事,气不过想要教训她?
如果陈栋知道他当日的杰作会用来捕捉他的妻子,一定会悔不当初。
正在思虑间,已经有人走出,不是那孙玉龙却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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