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要跑船不是那么简单的。就凭那么两个……”布奇显得有些不悦。
“那就交给你去训练嘛。还不简单!”
“这……”布奇开始皱眉头了。“他们何德何能?还要我们替他们找工作。说不定他们只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绑匪而已。”
“这是你瞎猜的。想想看,就凭女孩的身手,他们奈何得了她吗?连我都抓不住她呢。对不对呀?亲爱的。哈哈。”他仍然不忘消遣女孩。当然,她早就习以为常了。左耳进,右耳出。
“退一步说,如果他们真的对她存心不轨,那就用不着冒着大雨,扛了一哩路到这里来。丢在马路上让人给轮奸了,也不关他们的事呀。”
他示意另一名手下前来。
“高登,把他们两个带走。”
史恩·辛那席用毕早餐后,仍然留在原处和他的手下探讨何以女孩会完全丧失记忆。面对眼前这许多陌生男人的七嘴八舌,她觉得很厌烦,也很想开溜,只是苦无机会。
“你可能还是英国人,但是你的武功显然是在东方国家学的,我们这里没有这种武术。想想看,你到过亚洲哪些地方?”船长的一名手下质疑着。
“她说她记得马来半岛。”史恩·辛那席替她回答。
“马来半岛?”船长的手下不禁议论纷纷,似乎觉得怎么会这么巧。尽管这个地带离伦敦十分遥远,不过几乎所有的船员都很熟悉,因为这是他们远东船务事业的根据地所在。
这时她脑海中再度开始浮起一幕幕景象。南中国海、马六甲海峡和马来半岛这块遥远而神秘的领土。那里的一景一物她好象都很熟悉。典型的热带丛林区中蕴藏着峻峭雄伟的山谷、湍急的溪流清澈见底,以及树丛内数不清的虫蛇野兽都历历在目。这会不会就是她的故乡?不然她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没错,我的确是住过马来半岛,那是千真万确的。我记得那里的热带地理景观,包括高山以及河流,不过我就是想不起来我是住在马来半岛的哪里。我甚至连哪些人跟我住一起都想不起来了。真糟糕。”
“别担心,你记起了马来半岛就好办,代表你跟我们船长之间还是有某种程度上的关联。”布奇发表他的结论。“我们—直跟那里有生意上的往来。主要是运茶叶,有时也运一些锡矿和丝绸。”
“你说了半天等于没说。”史恩·辛那席却是嗤之以鼻,“那我问你,她的东方武术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们曾经在马来半岛设立过武馆?”
“这……”布奇摇摇头,无言以对。
当在场人士的侦探式推理逐渐陷入僵局之时,也就是女孩的可乘之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哦,抱歉,各位。”她抬头望了船长一眼。“可能要失陪一下,因为我想上洗手间。”
“哈,说厕所就行了,你太文诌诌了。”史恩·辛那席对他的—个手下使了个眼神。
“高登,陪这位姑娘去吧。”
“为什么连我上个厕所都还要一个男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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