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的确不错。”李梦红洗过脸,精神为之一爽,头脑里也不再晕晕的发昏了。
房里安了一弯沙发,电视柜上搁着大彩电,地板上拼了瓷砖,陈设装饰都不是农村的本色,看样子,金矿的人还真是坐在金子上了,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不会挨饿受穷。
“你好象不是本地人吧?”李梦红听那顶多二十五岁的小老板娘讲话口音,心中疑惑。
“我是贵州的,嫁到这边来二、三年了。”老板娘年轻俊俏,没有涂脂抹粉,但衣着时髦,身材风骚,一言一行眉飞色舞,骨子里荡荡的是少妇的痴迷和狂躁。“你们刚来,先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们安排伙食。就住这里吧。我们这里有淋浴,有电视,有上好的客房。”
李梦红坐在沙发里,扭了头去看正在一边闷闷地抽烟的伍魁洪。看着,看着,她喷地一笑,说:“就住这里吧,这里很方便。”
“这里就是这家最好了,方便,清雅,老板又热情。我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就象在自己家一样,没说的。”穿一身火红衣的姑娘做出各种姿态,倚靠在电视柜上,时不时还照照镜子,捻动拈花手指理头发,朝伍魁洪飞媚眼。
“罗玲,有人找你。”年轻的店老板走进里间来,在红衣姑娘滚圆的上翘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微微一笑。老板娘斜斜眼,笑咪咪地去开有线电视。红衣姑娘娇柔地扭动腰肢,摆着屁股,哼起小调,走出去了。老板娘也往更里间的灶屋里去安排人做饭菜。房里只剩下伍魁洪和李梦红两个人。他不看她,只是一个劲地抽烟。
“她是什么人?你的老伙计婆?”李梦红似笑非笑地瞅着他,点燃一支烟卷,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支起二郎腿,好象很放松。
“哎呀,你不要总是无头无脑的乱讲嘛?”伍魁洪扔掉烟蒂,吸吸鼻子,把手伸进衣袋里掏几掏,摸出一包烟来扔在茶几上,又点燃一支,猛吸。
“嘻嘻,我们蛮有缘分呢。”李梦红捏腔捏调地学着红衣姑娘的口吻,说上一句,忍不住就笑得东倒西歪,扑过去,就揪住他的耳朵。“你不老实。今天你不在我面前把话说清楚,看我怎么收拾你。”他躲又不躲不掉,推又推不开,小声道:“你别闹洋好不好?几十岁的人了,还这么疯疯癫癫的,象什么样子。”她一摔手啪地给了他一巴掌。“我闹什么?!”她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来,晃几晃,就朝他胸脯上捅过去。他脸都变绿了,一滚一跃,跳起来,再一闪身,捉住她的手腕,夺下匕首,切齿道:“我宰了你。”他手一扬,将匕首扔到沙发脚下去了。“你杀我?你我杀呀。你不杀就是孱头。”她抓住他,一句连一句地嘬他。
“哎呀,哎呀,老婆,你莫吵了好不好?我给你讲好话,讨个面子……”他瞅着那敞开的房门,显得十分狼狈,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你怕什么?为人不干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自己不要面子,我能给你什么面子?你这畜牲,从什么时候跟她混起的?你讲不讲?不讲是吧?我看你有多大有面子……”
“根本就没有什么事,都是闹着玩的,你又何必太计较呢?那时候我又没和你……那个。”他见她并没有大吵大闹的迹象,定定神,在离她稍远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这个,这个,嗨,他妈个巴子,讲不清楚。”
“当着我的面都眉来眼去的,还什么这个‘、那个’的。缘份?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缘份。”她声音并不大,只是脸色不好。
“她要乱讲,我有什么办法?那嘴巴是长在她身上。”他讨好地说:“她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揍死她。嘿,你累了,上楼去休息一下吧。我去找李文彬。”
“不准去。”她厉声说。“你现在跟了去,好跟她在外边乱搞?你敢继续跟她来往,我非劈了你不可。不信你就试试看。”
“他妈的杂种再和她……”他急切中说。
“你赌咒。”她逼他。
“哪个要是和她乱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伍魁洪指天划地说一回,见她很得意,但威胁道:“老妖婆,你莫轻狂。你要是乱搞乱舞的,我就拿你千刀万刮,拿你去喂狗。你千万莫让我逮着。不信,你又试试看。”
“格格……”她笑起来,双手揪住他几推几搡。“莫闹了,癫子。”他拖她一把,将她掀翻在沙发上。“哎哟。”她早已精疲力竭,躺倒以后,哪里还撑得起?“你去把房间收拾一下。”她说。“我等一下上楼来。”
这时老板娘走进房来,把他们看几回,笑问道:“你们要几间房?”这话让李梦红呆了一会儿。农村的风俗习惯,是不允许外来的男女在自己家里同床共枕的,怕弄脏了屋场风水不吉利。“一间房。”她笑笑地说:“这天有点变了,一个人睡,冷。有个沤脚的,热火得多。”老板娘笑得更欢,身体都在摇幌了。
“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这是钥匙。五十块钱一个晚上。厕所和浴室在楼下,往左。”
“这个地方也收五十块钱一个晚上的铺?还没听说过。”伍魁洪也笑了。
“一个人住一间,二十块钱一夜。两个男的或者两个女的住一间,只要十块钱一夜。一男一女共一间,五十块钱一夜还算是便宜的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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