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灵灵先向周小坡道了歉,她说:“亲爱的,对不起,你并不是第一个触摸了我的人。”
让周小坡惊诧的是,第一个触摸了他的灵灵的竟然是如今在影坛上叱咤风云的当红小生。以至于周小坡不但没吃醋,反倒生出人生如戏的恍惚。
“他让我们几个女孩子在墙根下站成一排,比赛谁能最先把校服脱掉。”灵灵说。为了让讲述真实,她一直看着周小坡的双眼,“他的奖品是一支日本产的不锈钢自动铅笔,为了这诱人的奖品,我们都拼了命似的,结果速度都差不多,无法分出胜负……我们不知道那是一个圈套,我们的大脑让那支沉甸甸亮闪闪的铅笔完全占据了……他故作为难地想了想,想出了另一个圈套。”
那个狡猾的男孩子假装闭上眼睛,把五个女孩子的身体贪婪地摸了又摸,最后,把那支自动铅笔奖给了田灵灵,因为,他神神秘秘地说:“因为,田灵灵的心脏跳得最慢。”
拿着那支彻底属于自己的自动铅笔,田灵灵忽地意识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第二天,她就把那支铅笔扔掉了,扔到了离家很远的一个散发着刺鼻臭气的排水沟。
“他到底摸了你哪里?”周小坡问。
田灵灵抓过周小坡的一只手,按照多年前的那条线路行走了一遍。
然后,周小坡抱住了田灵灵。
周小坡说:“原谅我,灵灵,我犯过同样的错啊……”
周小坡向田灵灵讲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雨夜。
那个雨夜——就是赵小璇被小黑胡子吓得无法入睡的那个雨夜。
如果没有那个雨夜,也许,郝勇敢的脸上就不会有那道骇人的疤。
(84)
谢丽来了。
谢丽穿了一件绣着白色梅花的粉红色的砍袖旗袍,昂首挺胸身姿袅娜地走进来了。
她的头发不再是卷发,不但拉直了,还焗染了酒红的颜色。从背面看,活脱脱一个妙龄时尚女子的形象。
她还是那么笑着,洪湖水般浪打浪。她笑着,并且神采奕奕地向大家解释,“我肉皮的再生能力特强,跌打损伤什么的都吓不倒我,这不,除了喘气的时候稍微有点疼之外,跟好人儿没什么两样……”
“你看你,大病初愈,小脸更嫩了,人也更漂亮了。”几个女同事争先恐后地恭维着。
她们可真有意思,平素就愿意叽叽喳喳地围着谢丽,像是傻乎乎的小孩子惦记着大人手里的好吃的,又不好意思明说;大人越不理他,他越围着人家,到最后终于发现,根本就没什么好吃的;可是,又不好意思立刻离开,只好硬着头皮接着撒娇套近乎。
信息中心的女人们都喜欢赞美谢丽,用仲水言的话说就是:赞美比自己差的,一是显示宽容,二是增强自信……
小璇静静地看着那些热热闹闹的女人们,回想着仲水言的话,回想着仲水言的爱抚和拥抱,一番凄凉凉的滋味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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