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黎漫最近情绪波动很大，工作加班过频，睡眠质量太差，加上早晚温差大，阴雨天又容易着凉，齐齐加在一起，绝对是件要命的事。然而，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又感觉不出来，和程允川一起放松下来，则一下爆发了出来，让这个素来不错的身板承受不住。
黎漫在卫生间稳定了一会，用冷水拍了拍脸，擦干后又整了整衣服，对着镜子挤出个甜美的微笑，这才走了出去。
“这么久？”
“还不习惯吗？”黎漫自我调侃了一下。
程允川倒是被这个答案弄得哭笑不得。
黎漫坐下，感觉到脸上开始发烫，身子有种虚弱的漂浮感。于是赶忙趁程允川低头时拿起桌上的白葡萄酒酒喝了一大口。
“干嘛喝这么多？！”程允川抬头发现黎漫杯中酒少了不少，微有些恼。看到黎漫脸上已经有些潮红，甚至还有些细密的薄汗，怒意更盛。“不能喝为什么要勉强？！”说着伸手到黎漫面前，拿起酒杯把剩下的酒全部喝掉。
“呃，吃法国菜怎么能不喝酒？”黎漫笑着给自己圆场，声音则因为疼痛而越来越弱。
程允川却没多想，只以为黎漫是因为知道错了而声势渐弱，便态度缓和了许多，“不许再喝了知道吗？”
黎漫点点头，紧闭嘴，只发出“唔”的一声。低下头，看这盘里的鹅肝酱煎鲜贝，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拿着刀叉磨蹭半天，也不见什么东西塞进她嘴里。
“不喜欢吃吗？”
“不是，其实我是有话想和你说，”黎漫借机放下刀叉，抬头对上程允川：“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程允川拿起酒杯，轻抿一口，眼神一直不离黎漫，静等着她的下文。
“其实，”黎漫犹豫着开口：“再过半个月左右的时间，紫荆汇的效果图方案就要给你们‘程氏’审核了。事实上，最近这段日子，我们也一直在加班，为的就是能高质高效的完成这个项目。可是，可是现在，我们两个。。。。。。”黎漫犹豫着，如何拿捏措辞。程允川则不说一句话，间或喝一口酒，只等着黎漫说完。黎漫见程允川不接话，只好继续：“我的意思是，希望在紫荆汇效果图完成以前，我们两个先不要见面。”与其顾左右而言他，不如直奔主题算了。
程允川缓慢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在品味白葡萄酒，还是品味黎漫的话。黎漫一瞬不瞬的盯着程允川，似乎是在等着他宣布最终结果。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程允川说的轻松。
“你别装傻。”黎漫知道程允川心里一定清楚的很。
两人没有关系的时候，便有人认为她得到项目主笔，是用了其他途径，更遑论如今二人真有了言说不明的关系。只怕是被人知道后这次的方案效果图即使带着一张白纸去，说不定也能通过！黎漫不想让自己和同事们的心血与付出就这样白费。
事实上黎漫也有着自己的心思，剩下的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一定非常的忙，即便不事先和程允川说明，到时也未必有时间能见上几面，与其让他那样牵挂着，却见不到她，不如约好不见。
“好。”程允川点点头答应。“这样可以吃了吧？”程允川看了看黎漫盘子里还没动过的菜品。黎漫点点头，勉强吃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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