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袁明俊当即拍案而起，“空口说白话，这么容易！你这也叫证据？”
袁明朗也脸红脖子粗，“有什么理由，我们两年之内，多次用一家施工单位？而且他们做的项目还总是出问题！”
袁明俊说：“优铭伟业一直是我们长期合作单位，这个董事长也是知道的。董事长，我现在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我和我手下的人都没有拿他们回扣！”
袁庆年看着袁明朗莽撞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亏他居然还敢召集董事会，他站起来说：“都别说了，散会！明朗跟我到办公室来！”
袁明朗被袁庆年劈头盖脸一顿骂，声音大的连全办公室的人都听得见，足足骂够一个钟头才放他出来。
袁明月为安抚他的情绪，带他去吃火锅，他们两姐弟要了一个包间，边吃边聊天，也算隐秘。在菜熟的空当儿对他说：“你也太莽撞了，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敢到董事会上说事儿！”
袁明朗垂头丧气说：“我知道了，被爸骂了这么半天了，你还来！”
袁明月看他样子，到底心软，习惯性的哄说：“好了好了，不说了。”说完挑已经煮熟的菜给他夹过去。
袁明朗说：“明明袁明俊就是个坏人，难道就没办法对付他吗？”
“其实他跟优铭伟业那点事儿，公司谁不知道，包括爸。可是谁也不说，为什么？一个因为这本来就是行业潜规则，做这一行的人，不收回扣才奇怪。一个是他做的隐秘，一直找不到实质性的证据。你要真的想抓住他的把柄，得找到他真正跟人交易的证据，到时候直接报警，爸都保不住他！”
袁明朗听完眼睛亮起来，说：“你说的对！我一定能找到实质性的证据！”
袁明月低头吃东西，一张脸笼罩在火锅腾起的白色蒸汽里，看不清楚什么表情，只得一个浅浅的轮廓。
没过几天，何清晖周五下班，照例在办公室打球，不知道什么时候杨慎已经站在旁边，看他打了好一会儿说：“我听说何心武也酷爱打斯诺克，你这技术是他教的吧。”
何清晖又打丢了一颗红球，他站起说：“世界上有千百万人爱打斯诺克，这并不是一项家传的游戏。”对于杨慎回来这件事他一点也不意外。
杨慎拿起球杆上了台子，连进数球，何清晖坐在旁边椅子上不禁喝彩，过了一会儿说：“怎么想通了？”
杨慎将台面清理干净，与何清晖隔桌而坐说：“想不通也没办法，你那个堂大舅子天天去烦我，说来说去也是你老婆公司的事儿，我有什么办法？”
“袁明俊？他去找你干什么？”
“还不是你，上回让我给他介绍女朋友。结果给他介绍的女孩子一个没看上，倒是天天来烦我。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
何清晖难得开玩笑说：“你不是也没女朋友，我看你们俩就一起过算了。”
杨慎说：“还是算了吧，这人心术不正，我搞不定。”
何清晖问：“他找你都说什么了？”
“他以为我真的离开晖达了。所以放心大胆告诉我，最近袁明朗总跟他作对，他很烦。然后我就稍微透露了点信息给他。”
“你跟他说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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