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倚侣虻?0%的股份全部转到爸的名下,你跟他说,请他放心。”
袁明朗狐疑的看着她,终于冷冰冰的说:“你不觉得现在做这些太晚了吗?”
“不晚。爸以前经常说,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做,就不晚。明朗,无论如何,请你把我说的话向爸转达。我过几天会送文件过来给他看。”
袁明朗迟疑着点了点头。
袁明月抿了抿嘴唇,低头说:“照顾好爸,我先走了。”
袁明朗当然早就注意到袁明月今天没有化妆,脸色灰白,嘴唇没有血色,眼圈周围也都是青的,他到底说:“你自己也好好休息,百年还要靠你。”停了一会儿又说:“过几天等爸情况好点,你再来看他。”
袁明月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头在袁明朗厚实的肩膀上靠了靠,又拿开说:“我知道了。”
袁明月回到月坛17号时,天忽然下起了小雪,还是10月末,这场雪来的未免有些早。天灰蒙蒙的一片,雪落下来,瞬间化成水滴,渗入地面,留下浅浅的痕迹,不过一会儿,那痕迹便越来越深,空气中有冰凉的土腥气。
屋里暖气刚刚开始烧起来,还没有完全暖和。袁明月坐在正屋的沙发上等何清晖,只觉脚底冰凉,直传入心。她站起来想活动一下,于是去了游戏室,摆好球,架好球杆,正准备开始打,就听到前面门响,知道是何清晖回来了。握着球杆的手抖的厉害,球杆出去,完全失了准头。她放下球杆,站在台前深深呼吸,直到看到何清晖出现的游戏室门口。
何清晖脸色黑黄,唇线下压,法令纹愈发深刻,穿着暗紫色的高领毛衣,外罩一件黑色大衣,肩头有雪花在慢慢化掉;原来外面的雪已经这么大了吗?袁明月想。
何清晖不看袁明月,只是将手里的一份文件放在门边的高桌上,嘶哑着声音说:“这是离婚协议,你签完寄到晖达!这间宅子,就算是赔偿我之前许诺给你的那些钱。我的东西和东屋的东西,我回头会让人来搬走。”说完转身要走。
袁明月心疼难忍,他居然连这个宅子都不要了,她真的已经伤他至此了吗?她叫:“清晖!”
何清晖一愣,到底背对着她停住脚步。
“再陪我打一次球。”袁明月轻说。
何清晖半天没动,到底开始动手脱外套,进来拿球杆,开始打球。但是他同袁明月一样,第一杆就失了准头,球离球袋十万八千里。
轮到袁明月打,她架好球杆,努力瞄准,可是今晚的球全都失去了控制,她也没能打进去一颗最简单的红球。
又轮到何清晖,他不知自己为何要答应她的要求,这不是他的性格,他从不做拖泥带水的事。可是当她提出那个要求的时候,他却无法拒绝,此时他的手里还握着半个月亮,七色彩球在眼前幻化成柔和色块,而不再是一个清晰的目标。而他也放弃了瞄准,只是顺手打出,球当然不会进。
袁明月再拿着球杆上台,弯下腰,拉开球杆,他们以前在这间屋子里渡过的快乐时光依次在眼前出现,包括那一晚在这张台子上的激情,她的手抖的很厉害,气息不定的说:“清晖,如果我们再也无法打进去一颗球,你是不是就能够一直留在这里?”
何清晖没有说话,丢下球杆,去穿外套。
袁明月放下球杆,站直身体,先何清晖一步走出门去,她从客厅沙发上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再次深呼吸,站起身转头将文件递给正从里面出来的何清晖,声音冷静的说:“这是西四环那块地。”
何清晖脸色微变,没有接文件,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袁明月说:“你还记得百年假造财务危机,在家里的餐厅里,杨慎生气离开的事儿吧。我之后一直在想,以杨慎的脾气,到底是什么事让他生那么大气!后来我忽然记起来你刚入股百年谈判时候的事儿,那天你特别紧张,你知道吗?你一紧张,就会咳嗽。所以我想,对于你们来说,真正重要的其实始终都是这块地。杨慎生气,大概也是因为那块地。”
何清晖想,她果然什么都知道!他反倒在屋内沙发上坐了下来,冷冷的问:“你还知道什么?”
袁明月将文件放在茶几上,在他对面坐下,答说:“那次在青岛,你没有吻我,我后来又下楼找你,你当然离开,我站在的你站过的位置上看过去,刚好看到武鑫集团的招牌,我想当时你不吻我,大概也是跟何心武有关。所以这块地,也是跟何心武有关吧。清晖,你想利用这块地为你母亲报仇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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