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也挺配合,每喊必去,每去必喝,每喝必醉,直喝到差点不省人事了还嚷嚷着那谁谁再倒点酒。
你说不管谁长得再犊子似的,要是每次都这么喝谁还受得了?没两三天,于飞便高烧加腹泻,大病一场,被送到海城协和医院住院治疗。
周雄发下话来,鉴于于飞这次算是“彪子事件”的大功臣,致病又事出有因,组织上从优照顾,着总经理秘书室的尹秀贞同志为公司的全权代表,负责处理于飞先生的护理、治疗等一切事宜。
尹秘书于是迅速走马上任,将战场从办公室转移到医院。因为资金充足,她马上高薪聘请安排了一个专门的护工。
这护工想必大家都知道,基本上每个医院都有,属住院部护士班的编外工作人员。他们每天都是抢着帮你干活,坚决不要工资,全凭自己辛勤劳动的一双小手从住院者或家属身上获取报酬,有时还会偷偷塞给护士长一个小红包,所以在住院部是很受欢迎的一个群体。
需要说明的是,这护工虽然并不需要什么高级职称、博士文凭,一般是身体棒加细心好就能够胜任的,不过如果从技术层面综合考评,不同的护工在专业技术上还是存在着明显的差距。所谓闻道有先后,护理有高低,此话不假。
可能是尹秘书同志要求严、标准高,在她看来,这协和医院里最差劲的那个护工刚好被她给碰上了,什么事都笨头笨脑、手忙脚乱的,看得她直窝火。
可举目四望,其他的护工都已经“名花有主”了,抽不出时间来供她调剂。
她向护士长申请换一个,护士长说了,一来这护工群不属于她的直接手下,她也没权力去指挥调度;二来你所请的这个护工来医院“上班”也有好几年了,怎么着都算工龄长的,以前别人用着都还反映不错,这回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用着不满意了,没办法,解雇权在你手上,你开了她得了。
这话说得有理有力有节,尹秀贞没办法反驳,但这护工的护理技术实在是看不上眼,又不能不管那个半死不活潇洒得差点虚脱的人,怎么办呢?自己上阵吧。
因此从入院后的第三天开始,于飞的一切起居饮食,就完全由尹秀贞同志操办了。你还别说,也难怪她对护工那么挑剔,她的护理技术那还真不是盖的,什么事到了她的手上,都给整得顺遛遛的。
尤其是关键的一点她做得很好,什么关键呢?这护理讲究个工作流程,什么时候该打针换药,什么时候该帮着翻个身、提醒上个厕所,什么时候该用哪种伙食进行调理,这套程序不能乱,乱则事与愿违,本来只要住一个星期院的,硬给整成了半个月二十天的才会好。
你想想,在医药费依然居高不下、手术刀面前人人胆寒、一提起住院就不由得心口发疼的情况下,你说能乱吗?即使是像于飞这样,医药费能够全额报销的,那也不能乱,人待在里面活受罪不是?
尹秀贞的护理技术这么过硬,对护工人员挑剔一二,自然也就情有可原了。古人说过,挑剔的眼光需要强大的专业技术水平作为支撑,否则只能徒增笑柄。这一科学理论的正确性完全可以从尹秀贞同志的身上得到印证。
于是在护理的过程中,尹秀贞的一举手、一投足,都透着一股大气,显然有着非常深厚的理论与实践功底。不过即使是她这样的护理界大家,也有走神出错的时候,差点砸了她的牌子,可见艺无止境、学海无涯真正是至理名言,不服气不行。
那还是尹秀贞开始亲自护理的第一天,当时她正在照顾于飞打点滴,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一瓶打好了就得叫护士给换针。
当然单就换针而言,从理论上说,在旁边照看的家属完全可以自己扯下来再插到第二瓶里面去,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只要手别乱摸乱碰针头就行。不过要是大家都那样抢生意的话,护士这个行业就不可能被评上最辛苦的行业之一了。所以我们在医院里都会看到,大家一般仍是到时间就大喊护士换针,为她们再接着顺利获评最辛苦行业贡献一份力。
打点滴是需要全身放松的,于飞也不例外。刚开始他还想着让这位冷美人亲自照顾自己,委实有些不好意思,很想说几句感激的话的。但按要求要放松呀,所以当针头一插到血管里去之后,他就真的放松了,很快便睡了过去,感激的话就要跳出来了,又被紧闭的牙齿生生给挡了回去。
尹秀贞坐在旁边看着,透明的药液一点一点地往下滴。她的眼光顺着药液流到了于飞的手上,再流到了他熟睡的脸上,定住不动了。
以前还真没有认真地、这么近距离地看过这张脸,因为连续的熬夜,他的脸变得比刚进公司时更瘦削了,皮肤显得有些黑,鼻子倒是比较挺拔,头发十分浓密,整个脸形看上去还不错,挺阳刚的那种。他睡觉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一个神态、这样的一个姿势呀。
这时于飞突然动了一下,眼睛好像要睁开了,尹秀贞赶紧收回目光,脸不禁红了起来。她装作在认真的看那根输液管,这一看却让她大惊失色:药瓶空了,血液都倒流出来好长一段了!她吓得赶忙大喊护士。
护士走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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