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不在焉的望向一旁的车窗,发现那辆黑色的保时捷一个原地急转,唰地一下反向开回山上去了,心里免不住一阵烦躁和失落。她……是不是真该听他的话,回去?回哪里,市?
“开车。”
“如你所愿~”车子疾速前行。
闻言,她终是回过神来,惊诧于这个声音的遥远记忆,猛地抬头,正巧前头副驾驶座的男人转过脸来,带着阴险的笑睨着她,“毒蛇,好久不见了啊~藏得那么好,倒是费了我们兄弟好一番功夫,满世界的找~”
她寒了眼眸,沉眉,“野狼?”
“不错~至少还没把你曾经的上家给忘了干净~你说头儿明知你是季家派来的卧底,为什么还要把你留在组织里?”野狼探过身子,张狂的一把揪过她的发,狠狠一扯,“你这条大鱼要不是还有用处,头儿会不让我们这帮手下碰你?摆在眼前却不能享用的滋味,我会让你尝尝的~”下一刻,他揪着她头发的手一僵,收回一看,上面的穴位上扎了根银光闪闪的细针。
她冷冷一笑,“你以为‘毒蛇’是那么好欺负的?”
野狼面目一狰狞,一个巴掌狠狠将她掼在座下,“白眼狼!忘记是谁教你这些个杀人的东西了?!季氏自小送你到组织做眼线,头儿手把手的全教了你,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不知感恩也就算,最后竟串通好季氏给头儿来那么一手!夺走组织在意大利的身家势力又怎样!你当我们程家是软柿子,随手可捏的?头儿失忆了倒是好,忘了你这个临阵倒戈的白眼狼,如今季氏夺走的组织被我们打压得动弹不了,意大利的势力我们终会分毫不差的夺回来!”
她咳了几声,缓缓的撑着坐回软椅上,皱眉,“失忆?”记忆中的那个组织的头儿的样子她实在是记不起来了,印象中倒是像有那么回事,可那时的她不过是个完成任务的行尸走肉,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还债,哪还有什么心思去猜测别人。“不好意思,我之前的事有些不记得了,你跟我说也没用~”垂眸,一把抹掉嘴角的血渍。
“哼~当年你替季氏除去娜比希一家,嫁祸到头儿的身上,头儿还不是顶着压力替你扛了下来?要都说失忆都可以推掉一切,怎不见你出面承认自己杀的人,第二天装失忆抵赖?娜比希再怎么说还和你做了那么些年的邻居~头儿和她可是八竿子都不可能联系到一起去的~要不是头儿命令摆在那,兄弟们早想下手做了你!”
她眼尾一挑,“做掉我?就凭你们?哼~不自量力。”
下一秒,野狼突然一个手刀砍向她后颈,她要挡已是来不及,出手的同时牵到了伤口,剧痛僵硬了她的手脚,无奈,只得在陷入漆黑的视线中死死的瞪向野狼所在的方向,“卑鄙……”
看着失去意识缓缓倒在软椅上的女子,野狼极其嚣张的大笑,“季氏费尽心思的把你调走,你这鱼木脑袋偏不知死活的要回来往枪口上撞,我看这回谁还能救你?哼,头儿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了!我就不信他们还有什么筹码同我们斗!”
言宅
张明远难得的背着手,焦急的在大厅中走来走去,不时看了看外头黑沉的夜色,又翻了手背的手表来看,终是忍着怒气,拽过桌上的纸片,把手下查到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嘟……喂?”
女人的声音?张明远眉头微皱,怎的不是她?!心底的不安在一寸一寸的扩大!但也只能忍着。
“我找江澜。”
话筒那边的环境很是吵杂,“找澜?不好意思,他喝醉了。”对方的话语很是客气,“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等他醒了我再转告他……”
“你哪位?”
“……我是江澜的女朋友,袁纭。”
“!你们在哪个酒吧?!我过去!”她没跟他在一起?那她会在哪里?这么晚,该不会是……
某酒吧
穿着恤上衣的男人径直走向角落,一把揪起喝得烂醉如泥的衬衫男人,一旁的女子要上前,却被恤男一把推开,“袁纭?真有意思!”继而揪过衬衫男人就吼,“她在哪?!”
衬衫男人领口半开,散乱的视线不知落在何处,迷迷糊糊的提着酒瓶朝嘴里灌酒,嘲讽道,“什、什么她?她早走了……跟着别的男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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