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昏脑涨,谁也认不清。
就是有一点她实在不适应,吃的用的到好,只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南方没有暖气,冬天里房里处处森森冷气,她从进了门,就手脚冰冷,象在冰柜里。看看周围,人人精神神气,只有她,拖着两条长长的——鼻涕。
到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了,指示成飞跟他母亲要条棉被去,拿来的却象是夏凉被,也不敢抱怨,成飞说:“我们这里就是这样,哪里去找你们家那三斤的大棉被,干脆,你晚上和我一起睡,两个人都暖和。”
他父母给他们两个安排了不同房间,自然有人家的用意,她才不要老着脸皮和人家儿子挤到一起,于是又坚持了一晚,夜里还是冻得醒过来。
第二天早上,继续指示成飞再去弄一条被子,这回竟惊动了成飞母亲,亲自带过来两床被子,只是说:“抱歉,抱歉,我们家儿子心粗,也怪我们没想到,你们那里冬天屋里自然暖和的,加上这两床被子,估计晚上就不觉得冷了。”
这下子问题解决了,佩心又有了新的烦恼,身上沉沉的压着四床被子,半夜想翻身都是困难,想想也好笑,顾得了这个就顾不了那个,所幸只住了三四天。
佩心本来就乖巧,家庭生变后,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比同龄人也高了几分,几天时间,已收得大半人心,从老到小,没有不喜欢她的,连几个怕生的小孩子,都天天“心姨,心姨”的挂在嘴边,扭动小小肥肥的身体跟在她屁股后面。
这么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过新年,她也受到了感染,既觉得新奇羡慕,又有些难过,父亲一去几年,亲戚嫌他们母女寒酸,久不来往,好久好久,她没有过到团圆年。这大概就是“家”的意义,“家”的魅力,此时此刻,佩心好想有个自己的小家。
总之是顺顺利利的结束了“见未来公婆”之旅,打道回家,土产之类的装了一大袋子,看得佩心直发愁,只怕东西太多上不了火车。
成飞想的却是其他不正经的事,偷偷咬她耳朵:“这两天你太受欢迎了,每天日程排的满满的,我们两个倒生疏了,我,都要憋死了呢,真想现在就要你。”
她脸上一红,推开他凑近的俊脸,“我警告你,别靠近我。”
他知道她害羞,也不敢再逗,毕竟长辈们都在一边看着,还得正襟危坐。
回到了家,佩心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把经过讲给母亲听,母亲一边听一边点头,连声说“好”,眉眼都笑眯眯的,心头一块大石算是落了地,成龙快婿呀,成龙快婿。
一切都好像很顺利,佩心却莫名的有点不安,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元旦过后公司进入繁忙期,成飞被派了出差,而佩心这帮女职员也当男人一样的用起来,有几天竟连续加班到凌晨二点,佩心身上又瘦了一圈,大眼睛都变了熊猫眼。
大家都有点吃不消了,申请了公司旁边的宿舍,工作晚了干脆就在宿舍凑和一晚。佩心被安排在宿舍一楼,有个外跨的阳台。她年纪最小,在业务部里难免有人欺负,虽说是大家一起忙工作,有时重活累活还是自动的会落到她身上。
到了加班最后一天,众位大姐们借口年底要备置年货去,把剩下的业务都推到了佩心身上,部长拿他们没有办法,只有安慰佩心:“年轻人,多锻炼,谁让部里就你和成飞单身呢,他人在外地,指望不上,你多费心,回头算你多加一个班。”
她一向认命,唯有承担,其实剩下的任务并不多,一干起来就误了晚饭,到了晚上十一点,基本干完。
她伸个懒腰,实在觉得困得睁不开眼,慢慢踱回宿舍去,省得回家母亲又张罗前后,忙着给她做饭。
刚进宿舍的门,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唤她:“佩心!”回头一看,是严力,许久不见,她一时不知如何反应,该不该这么晚让他进门,她想的多,严力行动却总是最快的,直接就登堂入室进了门,找个舒服的地方坐下
她关上门,不知为何,在严力面前,她总象个笨蛋。
“你有什么事?”她低头,尽量不看他的脸,好想快点打发他离开。
“没事就不能看看你了?”他倒象个大老爷。
“我很累了,想休息。”下逐客令了。
“好差劲的房子,你也能住?”
这又关房子什么事了,她抑制住翻白眼的冲动,“只是临时住个几天,回头就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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