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矛盾斗争了半天,心思百转千回,终究是放不下他,下了班在附近的饭馆里买了些现成的熟菜,趁着热气还没散,就往他宿舍走去。
成飞开了门,还是恼乎乎的样子,语气也是不善:“你来干什么?”她看他右手果然缠着厚厚的绷带,似乎伤的不轻,没理会他那张臭脸,拎着盒饭就径自走进门来。
“听说你烫了手,我估计你做饭不方便,给你带了些菜过来。”
“用不着,你拿回去。”他连看一不看她一眼。
佩心看屋子里面满地的啤酒瓶子,知道他也没心思吃饭,放下手袋,脱了羽绒服,动手收拾起来。
“你还不走?”他倒不耐烦了。
她也没理,手底下没有闲着:“你吃了饭,我就走。”
他瞪大了一双眼睛,真是目露凶光,她假装没看见,又催促他:“快吃吧,你就是和我生气,也得吃了饭才有力气。”
他呼呼的喘了半天气,可能也是真的饿了,一屁股坐下来就开始吃饭。她趁他忙着狼吞虎咽,把屋子里匆匆的打扫了一遍,满头大汗的收拾利索了,回头一看,他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去了一趟卫生间。
卫生间里一盆子的脏衣服泡在水里,她知道他素来干净,大概是手不得用,才积攒了这么多。心里对他有愧疚的,她半分也没犹豫,拿个板凳过来,发现手边有洗衣粉,工具都齐备,立马干起来。
过了半小时,衣服都洗净了,拿个盆子装了到阳台上去。成飞也走过来帮忙,两个人默默的拧干衣服,一起挂上去,她最喜欢刚洗净衣服的香味,深深吸口气,心情好一些了。
回头看成飞,他也正在看着她,她看他顶着油乎乎的一头乱发,原本风流倜傥的一个人,现在却不修边幅。
他个子高,从上面俯视她,一滴汗珠顺着她脸颊的轮廓滑下来,掠过洁白的脖颈,消失在毛衣底下。他就这样死死的盯住了她,离乡背亲,身处异地打拼,多少不顺心;只因身边有了她,失而复得的她,一切就都值得,可现在,他该怎么办?
佩心见他盯着自己发呆,叹口气,轻轻开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他只当没有听见,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她扭身要走,他却反应过来,一把拽住她胳膊:“你说,我听着,佩心……”
她有些吃惊,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她的确没有什么可说的,和严力上床的是她,让严力在屋里住几天的也是她,就算是生病体弱,她要是死命要赶他走,可能也赶得出去,可是事情都发生了,她该说什么呢?
“我出差的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和他在一起?”他不依不饶,非要弄明白不可,憋在心里难受,长痛不如短痛。
“我生病了,当时加班太累,严力正好来看我,他送我去的医院,你当时人在外地,我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严力说要照顾我,就住了进来,我赶不走他,自己都顾不了自己,他那样强硬的人,我拿他没有办法。你回来的那一天,我是要回家的,他纠缠着不许走,就被你给看见了。”
“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吗?”
她沉默了半天,艰难的开口,她不想骗他:“我们上了床,我当时很虚弱,身边就只有他,我怕孤单,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之,是我对不起你……”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其实很害怕,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来。有时候幸福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总是抓不到自己的手里。
她的话好似青天霹雳,他顿时五内具焚,拳头握紧,为什么,在她需要照顾的时候,她总是选择严力,强自抑制,过了好久,才说了一句:“你走吧……”
她含着泪水开门出去,半身冰凉,手上的订婚戒指闪亮依旧,可他们两个恐怕再也回不到从前。
工作总是那么多,接下来的几天,她主动加了好几个班,累了也就不多想了,她知道自己在逃避,可除了逃避,她不知怎么办才好。
晚上,自然是闷闷不乐的回到家里,母亲看她情绪不高,估计还是感情问题,也不敢多问,只是说:“一会儿邵猛要来吃饭,今天你哥才跟我说,原来他们两个在里面就是好兄弟。”
她听了,也没往心里去,脱了外衣,换上家居服,帮着母亲做饭。到了七点多钟,邵猛和许捷一起进了门,两个人情绪极好,尤其是许捷,佩心许久都没见到他笑的如此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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