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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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自早醒侬自梦

        第十七章卿自早醒侬自梦

        泪咽却无声;只向从前悔薄情;凭仗丹青重省识。盈盈。一片伤心画不成。别语忒分明。午夜鹣鹣梦早醒。卿自早醒侬自梦;更更。泣尽风檐夜雨铃。

        ——纳兰容若《南乡子》

        几日后。

        好久都没有见到太阳了。天空总是灰茫茫的,乌云密布,天边逐渐被暗灰色所取代,把这个世界压抑的静悄悄的,在这种天气中,总会有失落的感觉,心情也随着天边的颜色一般,是那么的阴沉。不久之后就会带来淅淅沥沥的梅雨,真是与心境一样,剪不断,理还乱。这总会唤醒人们低沉不安的坏心情,伤感的回忆与纷乱的思绪一起涌上心头,那最美好的心境最会在此时躲在内心最幽暗的角落,久久不肯出来,怎能不叫人压抑。

        林俊卿跪在那里擦拭着面前的墓碑,这块墓碑静静地树在林家祖坟中,显得那么的孤单,上面只刻着简简单单的五个字——“林沈氏之墓”,透过袅袅的青烟,便看到俊卿那分明的轮廓。绍卿缓缓走在他身边,扶着他的肩膀道:“三弟,沈姨娘的死,你真的不想再追究了吗?”

        俊卿直直的跪在那里,过了很久才缓缓答道:“其实,娘一直希望回到爹身边,娘自从听到爹去世的消息之后,这种念头就愈来愈浓烈,只是迁就于我,才没有……现在娘与所爱之人团聚,做儿子的就成全了她此生最后一个心愿吧。”缓缓地,几滴浊泪从他的眼眶中留下,他便低下头,继续静静地擦拭这新树的墓碑。

        绍卿拍了拍俊卿的后背,“你有什么打算吗?”

        俊卿答道:“没有,但现在,我不想在这里住下去,我现在很怕这座小城,这里是我与娘永远的噩梦,我要走,走得远远的……反正就剩我一个人,四海为家,没关系的……只是,我娘这里,麻烦二哥与念……”俊卿顿了顿,看了一眼站在绍卿身旁的念慈,“……与嫂,嫂子……多多关照。”

        绍卿点头,“应该的,毕竟她是我的三姨娘,你放心就好。”

        俊卿点点头,叫过绍卿对他低声道:“念慈是个好姑娘,你一定要照顾好她,你若再辜负了她,我定饶不了了你……还有,以前你对念慈所做的一切,我知道你的苦衷……你莫再对不起她。”说完,便直起身清了清嗓子,用着清朗的声音道:“告辞,我们……”他苦笑了一下,“……后会无期。”

        绍卿与念慈两人目送俊卿远去,此时已入傍晚时分,霞光倾泻万山。此时天空中阴霾正逐渐被余晖所驱散,那抹夕阳也悠悠的走进每一个角落。嵌上黄色镶边的云朵也堆得蓬松,天边的那抹霞光却经久不灭。晚风轻浮,路边的狗尾草也随着风跳着轻盈的舞。

        绍卿念慈两人十指相扣,慢慢的走下山头。念慈的手指微凉,绍卿便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那股温暖从掌心渐渐流到念慈的心头,念慈低头轻轻的笑了,“怕我跑了不成?”

        绍卿紧了紧手上的力度,“当然不怕,因为我知道,你永远不会离开。”说着,便拉起念慈的手在嘴边轻轻一吻,“我说过,我永远不会松手的,除非我死了。”

        念慈连忙用食指堵住他的嘴:“贫嘴!”

        绍卿笑了笑,故意问道:“慈儿,我们这是去哪呀?”

        念慈怎会不知道绍卿的念头,低头一笑:“回家。”

        绍卿点了点她的鼻子,“我们是赶出家门的可怜人,现在身无分文,要不我们扮成一对乞丐,你扮乞丐老婆子,我扮乞丐老头?”

        念慈点头:“好!谁让我今生跟定了你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

        绍卿忍俊不禁,“没想到,在你心中我就是鸡和狗呀,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念慈也乐,“无论你是什么,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分开。”

        绍卿忽然站住,转过身来,对着念慈道:“我是不是你前生欠下的债,我只感觉,自己欠了你好多……慈儿,以后的生活不比从前,也许要远比现在艰苦得多,我……”

        念慈打断他,“我不怕。”

        绍卿眼里泛起泪光,“哪怕是我们倒下去,受了伤也不怕?”

        念慈反手握紧绍卿的手,她手上的温度让绍卿的内心安逸的多,“我说过,不怕。哪怕是以后学起卓文君当垆卖酒,抑或是跟你流落街头,我也情愿。”

        绍卿握紧念慈的手,道“还记得那首写卓文君的诗吗,‘当炉卓女艳如花;不记琴心未有涯。负却今宵花底约;卿须怜我尚无家。’”

        念慈道,“当然记得,这首诗的别致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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