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里,只是用手臂紧紧地搂着她,生怕有人从他的怀里把她夺去一样,他宠溺地望着她,她似熟睡了一般,睡得那样香甜,嘴角间还有那如婴儿般无邪的微笑……他甚至自欺欺人地想着,等丫头睡醒之后,他主动给他几个石块,任由那个孩子气的丫头打他出气……
他能感受到她的身体在逐渐冷去,亦如他的心一样。他俯下身,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个吻,“丫头,生不能和你相伴,死能与你相随,此生无憾……丫头,你慢点走,你一定要等我,等着我……”
他小心翼翼地放平她的尸体,就像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样,生怕弄疼了她。随后,他慢慢地站起身,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像一头绝望的野兽,抱起旁边的一挺机枪,狠狠地冲向战斗的人群中。
此时,日军的增援战机呼啸而至,对着战场上少的可怜的国军投下了几枚炮弹……
几十年后,如果能有幸去潮安城的博物馆得以一游,就会在博物馆的正中央发现这样一段话——
1938年1月12日,日本野战军第七师第三团围攻我潮安一带,国民党陆军第四集团军79团团长沈清协所剩二百余人进行奋死反击,全军覆没,无一生还。1938年1月14日,潮安城沦陷。
这段话的下面,另附着那首脍炙人口的《别云间》:
三年羁旅客,今日又南冠。
无限河山泪,谁言天地宽。
已知泉路近,欲别故乡难。
毅魄归来日,灵旗空际看。
作者有话要说:
、一生一代一双人
第二十五章一生一代一双人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桨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纳兰容若《画堂春》
经历了炮火洗礼之后的潮安城,只剩下遍地无尽的狼藉。
无辜的城民人心惶惶,街上也失去了往日车水马龙的盛景,各个路口都是日本的关卡巡逻兵。路边的店铺早早地闭市关门,有些铺子的门窗被砸得稀烂,四周的墙面上留下着焦黑的狼藉,在某些不经意的角落中还可发现一些暗红色未干涸的液体,焉知是不是国人的血迹,也许,你会不经意地猜想,受害者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不是仍会保留着对人间的一丝留恋,会不会有着对敌人无尽的哀怨。杀戮与死亡早已麻痹了这座小城敏感的神经,但值得万幸的是,它仍存着一口活气——是呵,活着就图着那一口气,志气,骨气,灵气,阳刚气,阴柔气,抑或是浊气与怨气……
这场战争是日本人的国策,他们把更大的野心用于开疆拓土上,贪婪地榨干被侵略国家的一切可利用的资源。而国人呢,只是无休止地忙于内战,整日在自己到底姓“国”还是姓“共”的问题上分辨不清,忙于铲除异己,兄弟阋墙,自乱阵脚,导致交通与通讯只停留在上个世纪,华北地区看沿海地区便如看国外一般,更多的人不知道何谓国家、何谓民族,单凭这一点来说,它比无力制造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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