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一个人还傻摆着姿势,咋咋呼呼地喘着闷气。
那是一张来路不明的影碟,鹿丸在给他们简单说明了一下最近高层的意见情况之后顺手就塞给了鸣人。按照他的话来讲,这是近期追踪晓的动向的重要影像资料,取材来自于一个名为绝的成员身上。鸣人一听,立刻明白了,既然这个世界没有经历过四战,那么晓的存在也就不可避免,追查这个组织依然属于村子的当务之急,身为火影自然要担当起这份关乎村子安定的重任。
然后他们一回到家就看起了碟。什么也没干,就只是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两个人坐得远远的,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回来的路上鸣人脚步虚浮,鞋底好像踩着棉花。同期的伙伴们聚会结束之后就纷纷开始散了,只剩下几个闭着眼都能叫出名字的留在原地罚酒,鸣人和佐助当场就被灌了好几听,之后看他们俩实在撑不住,才一脸不情愿地让他们回去。鸣人昏昏沉沉地看着隔了好一段距离像往常一样走着的佐助,一下子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好一前一后闷声不吭地沿路走回了公寓。
而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了不妥。
就算是被灌了酒,也不会差劲到连刚才发生了什么都记不清。他很清楚自己在佐助面前表白了,而且连喊了三次,这其中有多少气氛带动的因素在里面他不想深究,他只知道当他把那句话喊出来的时候那种感觉是多么的酣畅淋漓,如果条件允许他可以一直这么喊下去,最好就是把之前那十年间漏掉的一次性全部补上,好像这样才会比较解气。
虽然事实是他喊完第三次的时候就停下来了。
当时周围的人是什么反应来着?该死,他哪里还记得。在那两片冰凉的嘴唇贴上来的时候他的大脑就炸成了烟花,除了“嘭”的一声轰鸣和眼前的一片灿白哪里还能感觉到其他,就连佐助松开他之后整个人还处于呆若木鸡的状态,更别说之后那些对他来说无关痛痒的事情。
不会有错,这次绝对不是意外。
佐助他是真的……
真的真的……
“你在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突如其来,鸣人一个怔忡,扭头看向了那个早已塞满了他整个脑子的人。他看到佐助的视线从自己手里的遥控器一直往上攀爬,眼皮随着这个动作被逐渐抬起,最后固定在某一个地方,向自己投递了一个清清淡淡的眼神。
“不看了?”他问道。
无可否认,语气中有微妙的讽意。看什么看,这还叫人怎么看,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那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在终结谷上就能这么没羞没臊,这简直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呀,眼看都快要打起来了,中途居然还能插播一段表白。
“佐助,你……你还记不记得刚才……”鸣人苦思冥想要怎么把话说完,期期艾艾道,“刚才……”
“刚才什么?”
“刚才你……你懂的,总之我就是那个意思,你现在明白我的想法了吗?”
“明白了。”佐助答得干脆。
鸣人一听,心里一阵欢呼雀跃,难以抑制的兴奋自心底涌起。实话实说,一字不落,把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意识到的真实情感全部在这个人面前说出来——这是鸣人此刻唯一的想法。
“刚才鹿丸问你明天怎么安排,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打算一个人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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