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大滩暗红的血。伤者很年轻,一个钢圈从耳根削进去,生生将脑袋分做两个球面。
“车轮爆胎。装那么多货、、、”人们议论着。
“打急救,快打急救。”
“都这样了,还急救个屁!”
“、、、、、、”
我看了一眼血泊中年轻人扭曲僵硬的脸,伤者?死者?胃里一阵蠕动。
“很年轻!”我坐在床上,又点燃一颗烟,“比我大不了多少。一样的青春啊!”
“只差十步,你是幸运的。”李达拍拍我的背,站起身,“别太难过,这种事天天都有。”
“我先去上班了,你别迟到。”李达拉开门,走廊里传来他的歌声:
“、、、啊、、、有谁够了解,做舞男的悲哀,尽管流着眼泪,也要对人笑嘻嘻、、、”
李达做词的〈〈舞男〉〉,经常哼唱,聊以自嘲,今天听感觉很难受。电子站
狗日的大学生活(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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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天,胃里像有苍蝇在爬,吃什么东西都想呕吐,老狗发短信说:“你肯定是有了。”
脑中经常出现被轮胎钢圈击毙的年轻人脸:兔子死了,狐狸还难过呢,何况是同类!
很久没回学校了,我准备回去跟他们聚聚,一晚失眠,一大早就出现在宿舍门口。
“老狗昨晚没回来,肯定又去‘革命’了。”锦江一个人在玩电脑,嘿嘿傻笑。
“此、、、是烟鬼窟,休认、、、醉翁亭?”我念着墙上新贴的几个歪歪斜斜的毛笔字,“谁写的?”
“呵呵,炮灰真迹。”
“他也抽上了?”
锦江点点头:“偶尔。”
门开了,老狗头发凌乱,“名牌”皱巴巴的,两个眼睛肿得像水泡。
“你他妈的被强奸了?”
“谁,谁被强奸还能这么精神抖擞意气风发?”老狗讪笑着,开始宽衣,“再等我一会,煤球,为师洗个澡,一起出去喝两杯。”冲进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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