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后,生日聚完会和张芬躺在脏不拉几的“狼巢”;说着酒话互相调侃,谁也说不清那晚是谁“勾搭”了谁。这是冤案。
的士司机径直将车开到沿江风光带长亭旁,透过车窗,我看到张芬背对着车道凭栏独立的娇弱身躯。推开车门,她回头怔怔地盯着我,脸上写着“可怜”,像极了小学课本上的简笔画——卖火柴的小女孩,不禁心生恻隐。
走到她身边,这才发现她眼圈红肿,满脸疲倦,看了我一眼,别开脸庞,轻咬着嘴唇淌下泪来。“砰”地一声,背后突然传来巨响,在寂静的黑夜犹为刺耳,心脏剧跳,张芬惊鸟般钻进我怀里,吓得尖叫。
扭转脖子,原来是刚刚乘坐的的士掉头过急,撞中迎面飞来的摩托车、、、
“我们去看看。”我拉了拉张芬,她将头埋在我胸口,一动不动,一声不吭。摩托车司机站了起来,生龙活虎地指着的士尖声叫骂。
张芬缓缓抬起头来,无限娇羞地瞟我一眼,紧了紧双臂,垂下眼帘。没有星星,周遭笼罩着阴郁的黑幕,黑幕里摇曳着几盏昏黄的路灯,密密匝匝的蚊虫围绕着灯光飞舞,背后的两个司机亮开嗓子用长沙话对骂,满嘴污言秽语。我们在如此“浪漫”的夏夜紧紧搂抱着对方,继而情不自禁亲吻起来、、、
“我期待的今晚,不是一团漆黑,应该有满城烟火,还有数不清的玫瑰。”张芬靠着我肩膀,憧憬着。
玫瑰,我眼前突然出现小素的样子,捧着我送的玫瑰,绽露天使般的微笑。心抽动了一下,我勉强笑道:“你怎么这么小资!”
“哼!我小资?”张芬酸溜溜地,“啊!你的一言一行一笑一颦已经成为我心中的经典,有如电视广告般在我不小心的时候时不时插播、、、岳红、、、”
我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都解释过了,你还要生气?”
“以后,不许你给别人写那些东西了!”张芬皱了皱鼻子,用她肿得包子似的眼睛横我一眼,不屑地冷哼,“肉麻兮兮的!”
“小女人!”我淡笑,“我们这样,私订终生,会不会太、、、”
“反正我是受害者,是被勾引的!”张芬抢白道,促狭地笑问,“煤球,那一千一,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意思?”我莫名其妙。
张芬吃吃地笑着:“不管是不是,我都当你是故意的。”
我仍然听不明白她什么意思,跟着傻笑。
薄雾蒙蒙的长街,偶尔有早起的汽车呼啸着碾过凝重冰冷的水泥地面,急切却小心翼翼,天边撒下晨辉的光华,街灯渐次熄灭。张芬像个小媳妇似地挽着我的胳膊,紧紧贴着我走。
五一广场上有一群老年人在跳扇子舞。跳舞的是一群老奶奶,几个老头站在一旁欣赏,微笑着盯着奶奶们翩翩起舞的臃肿身材,满眼爱怜。音乐一停,就有老头拿着矿泉水走向舞群。看着一个老头走到一个奶奶身边,干瘦的手掌接过奶奶手中彩扇,僵硬地挥动,为满头大汗的奶奶打扇,说笑声撒满整个广场。张芬不觉痴了,双手绕上我的脖子,动情地说:“煤球,等我到了跳扇子舞的年纪,你一定要像那位爷爷一样。”
“一定要跟他一模一样吗?”我笑道,“比他帅也不行?”
“讨厌!”张芬两手抓起我耳朵揉了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