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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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摺?br/

        下课铃响,老狗草草总结道:“要炮灰找到对象,老衲觉得,需‘雷峰塔倒,西湖水干’!”抓起书包冲我笑,“我要去狼巢了,要不要一起?”

        “靠,悠着点,别挂在那!”

        “放心,死不了。”老狗走到门口,在蜂拥而出的人潮中回头,神秘地说,“煤球,明天回宿舍注意观察我床头。”

        第二天中午,我带着张芬来到宿舍的时候老狗还没回巢,除了锦江坐在电脑前,估计已经“工作”了一个上午,其余三人全躺在床上,不同的是炮灰和加爵第二是已经睡醒在懒床,而通宵回来的傻强则呼呼大睡。

        “煤球,想死我了!”炮灰高调地吼了一声,看了看我身旁笑嘻嘻的张芬,又低调地自语,“我想死了!”

        我迫不及待地爬到上铺老狗床头寻找,枕头边放着一幅画,抄起一看,画中人居然是全裸的老狗,胸前几根排骨画得相当传神,不用说,肯定是出自杨岳红之手。

        “看什么?我也要看!”张芬坐在下铺侧头叫我。

        我回到下铺告诉她:“少女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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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人一起在校门口吃饭,点了好几盘肉。我一边听着炮灰唾沫横飞激愤的讲述,一边将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肉块往嘴里塞,锦江他们也不甘示弱,一声不吭埋头苦干。炮灰有条不紊的讲述内容,全是昨晚老狗跟我说过的,区别在于老狗用的是第三人称,而炮灰用的是第一人称,等到炮灰讲到自己“怀才不遇”的部分,猛然发现盘子里只剩了最后一小块肉片,迅速用筷子捞起,据为己有。

        直到胃里再也塞不进任何东西,事实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塞了,我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打了一串饱嗝,开始针对炮灰的讲述发表安慰性质的演讲:我告诉他“年轻没有失败”,当年姜子牙八十岁才出山,你急个屁呀。何况“才”都已经怀上了,迟早都会生下来的,你需要考虑的只是顺产或剖腹产的问题、、、、、、我逻辑混乱的长篇大论在炮灰沾着盘里的余汤吃完了三碗大米饭后还没结束,这期间锦江他们三个满足地抚摩着肚子昏昏欲睡,只有张芬一人听得格外认真,并适时用崇拜的眼神瞟我几眼。

        演讲在张芬收到一个骚扰短信后被打断,她看完短信后笑得前仰后合,随后面对不知所以的我们公布了短信内容:“这人哪,一进云南大学就爱杀人,过去用刀杀,麻烦,现在用加爵牌铁锤,一锤顶过去五刀,方便。大铁锤,加爵牌,一人锤四人,不费劲。今天你锤了吗?”

        哄“桌”大笑,我们一齐将目光从张芬脸上拉回,转向加爵第二,后者的脸已经悄悄紫涨,终于变成了久违的猪肝色。

        吃完饭张芬拉我去剪头发,她对我头发胡子指甲之类的修理工程极为热心,每天催我剃一遍胡子,每周亲自抄刀替我修一次指甲,每两周拉我进一回美发店,让我曾经深入人心不修边幅的艺术家造型不复重现。

        剪头发的时候张芬全程监督,对着我的三千烦恼丝指指点点,告诉师傅这里要怎么下刀,那里该怎么下剪,师傅以为碰到了行家,拿剪刀的手有些哆嗦,屡次将我的头发绞在剪刀上连根拔起,我强忍着疼痛享受完他的服务,在埋单的时候再也控制不住,告诉他:“师傅,您的剪刀该磨磨了!”

        回到我跟张芬的“爱巢”,我接到亡灵打来的电话。亡灵的声音含混不清,一听就知道他喝多了,每句话的间隙喉咙里都无一例外地发出呕吐前的“呃”声,感觉到一股酒臭味随电波送到了我的手机听筒边,让我满肚皮的肉块仿佛要顺着食道往上爬。

        “厕所友,我失恋了!呃、、、”说完这一句,后面的话夹着连串“呃”声断断续续地传过来,我捂着嘴用心听完,大体明白数十里外的农大发生了怎样一出爱情悲剧:亡灵终于鼓起攻打冬宫的勇气向露露表白,夜秉孤灯,血饷蚊蝇,集合他脑子里不怎么丰富的词汇为露露拼凑了一封情书,内容不详,只知道他在最后特有创意地写道:“别的话就不多说了,如果你不愿意你明天就穿衣服来上课,愿意你就裸体来上课,希望你明天给与答复。”

        很不幸的是,第二天亡灵看到走进教室的露露居然穿戴整齐,差点当场崩溃。经过一整天的思索,亡灵灵光一闪:就算露露接受,也不可能真的裸体来上课呀!还有一线生机。

        这一线生机在晚上约出露露后彻底被掐死,孤高自许的露露对满心期许的亡灵说了一句特伤自尊的话:“呸!穷倒霉蛋儿。”

        “操,势利眼!”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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