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早已飞回了小区那间温暖的出租屋。我想,张芬现在一定抱着布娃娃躺在床上等我回家,也有可能正捧着相书在算命,或者将面膜敷在脸上,猫在房门后,像以前那样等着我回家吓我一跳。我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在乎她的,突然发现她平日说的那些笑话,原来如此可爱:她说“动若脱兔”的“脱兔”,就是脱了毛的兔子;她说“凌迟处死”的“处死”,就是在处女的时候就死去;说鸡粪是鸡蛋的防违标志,说拿个鸡蛋砸在石头上,劈啪一声,石头碎了。说完这些傻不拉几的笑话后,又一本正经地跟我说:“当听到不好笑的笑话的时候,你也要装作很好笑,这样你就成熟了!”
一整天杳无音讯,我觉得我真跟她离了三秋之久,甚至有点想念她了,想念她逼着我讲故事给她听,过了几天,又神秘兮兮地跟我说:“我听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想不想听?”然后将我前几天讲的故事重述一遍,而且讲得那叫一个支离破碎;想念她总缠着我测字,测出的每一个结果都是“我俩挺合的,会白头偕老”,因为不是这个结果的,统统不算,需重新算过、、、、、、
我一口气跑到了楼下,结果,二楼我们的窗口,并没有熟悉温暖的灯光洒落下来。死一般的幽暗。
再一次拨打那串号码,再一次被告以“关机”。豆大的雨夹冰雹钻入脖系。我这才感觉到刺心的冰凉,不禁哆嗦起来。
怏怏地爬上二楼,我用沉默在呐喊:芬芬,我是真的做好了听候你发落的准备了。你回来,哪怕跟我吵、闹,也好!
费了很大的劲,我才找到锁孔,将冰冷的钥匙插了进去。
然后,我就闻到了满屋子的酒味。
“煤球,我好渴!”
听到黑暗中张芬委屈而亲热的叫声,我知道,我准备了一整天的道歉,又没有用武之地了。
(bp;我将送她的生日礼物仔细打开——一套针织的围巾、暖帽。热烈的红色。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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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抄一口生硬的普通话向我等传道授业,我总认为他老人家普通话的生硬是装出来的,因为举凡大人物都不说标准普通话,用以标榜其不同凡响,比如国家领导人,你见过几个普通话标准的?但老教授一不小心还是露了馅,不时冒出几句贼标准的普通话,令各位学友咋舌不已……原来他会普通话!
“煤球,你说她怎么能这样?我为了她,还特意请大伙上火锅店大吃了一顿的,这可是大手笔呀!以后,我这脸往哪搁?”
我趴在桌上,摁着手机键用心开导炮灰:“操!该说的我都说了。人家有对象,你有什么办法?怪只怪我们看走眼了。你那一顿也不大,脸该搁哪搁哪呗!”
炮灰与师妹的“爱情”,随着选修课程的结束而结束。大学总有这么些女生,明明知道你对她有好感,偏偏不道破,你约她,她就来,你请她,她就去。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满足了她们天生的虚荣心,二是解决了生活费。等到你跟她表白的时候,她就会装出一副很吃惊很无辜的表情,说:“啊?怎么这样?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的。你可能误会了?”或者“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喜欢我喔!”甚至“我有男朋友的,你不知道吗?”炮灰为之魂牵梦绕的学妹——那个有着傲人胸脯的健美操女孩,正属此类。原来,胸大也未必无脑。
我在为炮灰的不幸扼腕的同时,觉得自己是多么幸福!我想起了早晨,张芬一起床就迫不及待地将暖帽、围脖披挂上,对着窗外杨花般的飞雪吃吃地笑。
白的雪,红的装,愈发衬得她明丽可人,什么什么“明眸如水绿鬓如云冰肌如雪纤手香凝”之类,料也不过如此。
“芬芬,对不起,我、、、”我想把前天的不快解释清楚。
“不要说了。”张芬轻轻靠过身,“傻瓜,我们还要一起老呢!”
那一刻,我感觉拥有了全世界,心肺都像被熨斗一页页仔细熨过一样舒坦。
炮灰在悲伤着学妹的甜蜜,诗兴大发,自我安慰地写道:
别再追忆起那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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