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吃得可真热闹呀!炮灰大声地招呼着我们吃菜,还不停往我碗里堆肉,我还从没见他这么热情过。
锦江又举起了杯子:“哎!要走了。这对大、对湖南是多么严重损失呀!人才,就这么流失了!”
“你们两个祸害。”老狗笑着,指着锦江和炮灰,“趁早滚吧,别在这祸国殃民的。”
“畜生!”“###!”“狗逼操的!”、、、、、、酒实在是一个矛盾的统一体:外形像水,喝了如火;朋友相聚,喝酒;朋友离别,喝酒;心情愉快,“一高兴多喝了几杯”;心情郁闷,“借酒浇愁”。
大家绞尽脑汁在找借口,开始还挺顺理成章,什么“为了这么多年的友谊继续到地久天长,干了这一杯。”什么“为了曾经的不愉快从此一笔勾销,干了这一杯。”,几杯下肚后,就开始“为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几十几年”,“为了隔壁大爷家的小舅子的朋友的姨妈”,一次又一次地举起杯子,一次又一次地一饮而尽。开始我还一杯杯地数着,数到后来,帐全乱了。
大家都在笑,我也在笑。大家的笑眼里都闪烁着晶莹的东西,我却哭不出来。
炮灰拉着我手,大起舌头:“我我我,我真的像,一土豆?”
我拍拍他后背,特诚恳地安慰道:“就算是,你也是上品土豆。”
“那那,那不还是一土豆?”炮灰两眼发直。
傻强一把拉过炮灰,可劲儿哭:“你们都走了!呜呜!我怎么办!呜呜!我毕不了业了!”
家爵第二夹着一筷子菜,在半空摇晃,哭丧着脸:“我的嘴呢?我嘴哪去了?”
锦江站起身,扭头就跑,老狗追了上去问他去哪,锦江说上厕所,老狗就跑回来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扭头一看,锦江早没了影儿。
我跟老狗一步三摇地走到离店最近的一公共厕所,对着便池解裤子。
“锦江呢?哪去了?”老狗问我。
“我咋知道!”
老狗裤子都没拉上,就一边叫着锦江一边去推便池后那排蹲位的门,刚推了两扇,就听到隔壁女厕所一声惨叫:“妈呀!流氓!”
不一会,就看到锦江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问我俩:“兄弟,男厕所怎么走?”
我们一直喝到凌晨一点,店老板坐在门口打起盹来。
“走吧,上通宵去。”傻强说。
然后我们一行七人就去网吧。网吧门口挂一牌子“未成年人止步”。
“未成年人不能玩儿的地方,这他妈是妓院吗?”老狗骂了一句,就跑进去问老板:“有鸡(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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