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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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素,总有一天,你我都会老去,各自儿孙满堂、各自白发苍苍。

        我们的青春岁月,将在与各自爱侣经年的平凡、琐碎中淹没不再。终于,你我都会忘了对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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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宿舍,窗外的风声呼啸起来,一声紧过一声,折断了窗口橡树上一根老枝。我听到枝桠折断的脆响,跟着就停电了,宿舍里漆黑一片。

        门窗紧闭,我能闻到宿舍里那股熟悉而难闻的异味,这是床底那排臭鞋袜和床头冬衣的霉味共同努力的结果,这些冬衣之前一直埋在各人箱底,从去年冬天的结束,躺到了这个冬天的开始。

        老狗可能又跟杨岳红去了狼巢,刚考完试,当然要鬼混一下缓解这几天考试的紧张,虽然我看不出他哪里紧张。躺上床,我很想找个人说说话,像平日在宿舍那样,熄了灯,大家开始卧聊。可现在只有家爵第二一人蜷缩在对面上铺,一动不动。

        风声呜咽,感觉风像是已穿过玻璃窗灌进了我单薄的被子里,全身冰凉。点燃一颗烟,我想今晚可能又会失眠。

        这时手机响了,我拿起来准备接,对方已挂断。我看了看号码,是张芬。

        接着她就发了一条短信,她说:“煤球,我梦见你不认识我了。醒来后,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晚,我将上铺老狗和对铺傻强的被子全转移过来,压在身上,冰冷依旧,锥心刺骨。

        我在三层棉被的重压下瑟瑟发抖,盼着天亮:天亮了,我想再去一趟电大。

        结果,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发烧头疼周身酸软等等重感冒该有的症状全齐了。我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了一上午,怔怔地盯着上铺那几块宽窄不一的床板,就像电影电视里常见的惨遭强暴的少女那样:要死不活,眼神空洞。

        求生的本能迫使我中午冒着寒风去了趟校医务室,可怜巴巴地盯着女医生修长的鼻毛,让她给我开点猛药,说还有大事等我办呢。她给我包一包黄丸子,交代我一日三次,每次两颗。说这是新药,吃了睡几觉,包好。我当场服了两颗,马上跑回宿舍睡觉。我想等病好了,我得把胡子刮一刮,再去剪个头发,然后买束花,去电大;我想告诉芬芬,这几天我受够了,咱俩老夫老妻的,别折腾了、、、、、、

        窗外北风呼啸,我想起雪莱《西风歌》里的名句:“哦,风啊,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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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生交代我“一次两颗”的药,到第三天早晨剩了最后一颗,不知道这一颗是多出来的,还是她少给了另一颗。我仍然浑身乏力、食欲不振,头倒不怎么疼了,没有“小病变重病”。新药就是新药,比起医务室那一大把严重过期,号称“病毒细菌良伴,自残自杀必备”的老药来,我这疗效,堪称显著。

        我将这学期剩的钱全取了出来,在午饭前赶到电大。我要带她去她一直想去,却从没去过的西餐厅,吃顿并不怎么好吃,可她就是想尝尝的西餐。

        宿管大叔一看我的样子就乐了:“哈哈,年轻人呀!羡慕哦!”指了指楼上,“快上去吧!”我捧着花直奔二楼。

        门开着,迎头碰到张芬的室友,那个圆脸,端着一脸盆水走出门,看样子刚起床。

        “你好!”我笑着走过去。

        她瞟了我一眼:“找芬芬?”

        我点点头。

        “走了!”她冷冰冰地说,放下脸盆,从水里捞出梳子,自顾自地梳起头发来。

        “走了?”我心里一凉,“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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