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横杠,浅薄的军用知识可判断此人军阶要高很多。
果然,那人走到我面前就问:“你来找子杰?”
仅从称呼就可判断,此人与许子杰关系匪浅。我点了点头,“是的,我找他,能帮我请他出来一下吗?”
“很抱歉,我帮不了你这个忙,他出任务去了,暂时不在这里。”
出任务?难怪手机打不通了,这叫什么?四处碰壁,屡屡受挫吗?不死心地问:“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那人微带歉意地说:“抱歉,这是军事机密,恕难奉告。”
一句话,堵住了我所有的要求。再纠缠下去也无意义,垂头丧气地转身,却听男人忽然喊:“等等。”我漠然回头,只见他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番,然后对旁边站得笔直的士兵问:“你刚才说她叫什么来着?”
“我叫余浅。”不待士兵回答,先报出了名字。
那人眼睛一亮,一击掌后道:“对了,是这名字!子杰那小子手机里藏着你的照片。”我听完瞪眼,而男人已经一改刚才冷峻严肃的神色,脸上堆了笑道:“你可算来找子杰了,要不那小子得相思成灾啊。走,我带你去找他,要是看到你,可不得把他给乐死?”
“你能带我去找他?”
“这是当然。”他拍着胸脯保证,指挥身旁的士兵去安排车辆,我在旁咕哝了句:“不是说出任务去了,是军事机密嘛。”男人乐呵一笑,没有丝毫尴尬神色。
很快军用车就从里头开了出来,开车的正是那个士兵。上车后,男人自我介绍他叫左韬,任什么军职我不太懂,但他的口气与许子杰像是拜把子兄弟似得。从他口中也大致了解了目前子杰的情形,他被委派去负责一支女兵团训练,任命为总指挥,此次出任务就是带领那支队伍到特殊地点训练野外求生能力。
看来是我误解了“教官”的定义,当初听子杰说他被下放为教官,以为就跟学校军训的那种,或者就是带新兵们训练,总之就是各种辛酸落魄。却原来他虽有军职调动,却并不算太糟,总指挥这个名头听着还是威风的。
在车上,左韬拨了个电话,没几秒那边就接通了,但似乎转了好几个人,最后才终于转到许子杰手上。看这情形,像是打的座机,估计出任务期间不允许带手机。他一开口就卖关子,“喂,知道我旁边坐了谁?你猜猜。”
不知对面说了句什么,他大笑了两声后才道:“等着啊,这就把你梦中情人给送过去,人家不远千里跑咱军区门口找你来了。”我在旁听着,不由脸上微红,并不知道许子杰跟战友会如此坦白,而身旁这个男人之前还端得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却是个兵痞子。
他把手机朝我晃了晃,“他让你接电话呢。”完了又对话筒里头说:“可别说得太肉麻啊,我王老五可吃不消。”
等我把手机贴放在耳边时,恰好听到子杰在对面咬牙冷哼:“左韬,你就埋汰我吧,等着我回去玩一局?”我深吸了口气,轻唤:“子杰。”他沉默了下来,好一会才婉转开口:“若若,你还是来找我了。”
是啊,我还是来找你了,你给了我那么多的提示,我糊涂到现在才发现。
当车子停下,我脚踏平地时,第一时间就是走到草丛边呕吐,一路坑坑洼洼,哪怕是军用吉普车,备震再好都无用,直接快把我心肺给晃出来了。
说是野外极地训练,还真的就是荒郊野外呢,一眼望去,只看到高矮不一的山头和树林。等我稍稍好转一些后,左韬才带着我一起徒步往里走,他解释说许子杰因为任务在身不能随意出来,所以只能我们走进去。
大约走了二十来分钟,终于看到某处驻扎点了,远远就见许子杰在来回走着,十分焦虑的样子。左韬的大嗓门突然吼了一声,把我给吓了一跳,就见那处男人回过头来,看清是我们,立即快步奔来。
他的装着与往日有所不同,并非是绿装,而是深青色,倒像是电视里放的特种兵的样子。跑到跟前,眼神在我身上凝了一秒后转开问左韬:“怎么这么慢?”
左韬一听顿时就嚷了起来:“老兄,你不是不知道部队到基地的路,能开快吗?就这速度,你家姑娘都吐得昏天黑地的。”
他一听连忙转过来问我:“若若,你不舒服?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没事,只是颠着反胃,吐过就觉得舒服了。”
“走,跟我去营地。”他环过我肩膀就走,身后左韬不满地叫嚷:“喂,不带这样过河拆桥的,把人送到了,你就重色轻友啊,我也口渴啊。”
许子杰头也没回地扔了一句:“你自便。”听得我不由忍俊不禁,可以想象那左韬跳脚的样子。其实很多人或事物,不接触不了解,只有深入其中,才会发现这帮穿绿装男人的可爱。
营地是个临时搭建的板房,大致围成了四方,中间的空出很大面积平地,看着像是操练士兵的场所。板房内设施很简陋,只有木板床等基本生活用品,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很难相信曾经娇贵的公子哥似得许子杰,居然能够过这么艰苦的生活。
他给我倒了杯白开水,就坐在了旁边,我从窗口朝外看了看,问道:“你不用去现场指挥吗?”他抿唇笑了下,摇头道:“不用,任务安排下去,还会有带班教官在那实地探查,我是总指挥,只需要知道结果。等士兵们从野地回来时,会来向我报道,让我核定成绩。”
我侧过头,细看他眉眼,多日不见,当初眸中的悲恸已经淡去了,除去清瘦外,倒是看起来很平静。“在看什么?”他对上我的目光,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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