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开手机,拨通子杰的电话,这时候除了他,我不知道还能找谁倾诉。窗外的夜幕已经浓得深不见底,早已过了晚上十点,心里没有任何一点希望她可能会回来。
她是真的离开我了,带着一一。
子杰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我无比荒凉地说:“她又走了……”
天未明,敲门声响,我茫然地拖动脚去开门,子杰进门第一句话就是:“不可能!”我连嘴角都提不起来,转身埋进沙发内,万念俱灰地说:“一个晚上了,她都没回来,这期间我打过无数通电话,甚至。。。。。。交通局那边也打过,今晚很平静也很安全,全市没有任何一起交通事故发生。”
子杰在屋子内走动了一圈,然后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看着我,无比坚定地说:“子扬,若若不可能会像上次那样离开你的。你没有看过她当初到部队来找我时的眼神,那里面的坚定和爱念,是下定了决心的那种。之前我受伤,她对你的依恋都做不得假,所以,她不可能会离开。”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强令自己冷静,努力回想两次的不同。上回她离开前其实有蛛丝马迹可循,但被我忽略了,可是这次确实没有任何一点痕迹。而且她对我的爱,已经毋庸置疑,如果她真要带女儿走,绝对会给我个交代。
这么一想后就通透了,我也恢复了理智,皱眉问:“那么她会去哪?难道真的……”发生意外?再也坐不住,往门口冲,“再出去找。”子杰其实也慌,但他还能控制情绪,就在我走出门时,忽听他在身后唤:“等等!”
转身就看他目光盯在门框边,因为这是干部老住宅区,所以屋门和门框都是木制的,这个地界治安自然不用担忧,极少可能有小偷之类的光临此处。
子杰指着那处:“你看。”我随他的视线而望,门口的灯光昏暗,看不太清,又凑近了些,这回我看清了,然后瞪圆了眼,倒吸着冷气。
那个地方,有极深的划痕,一笔一笔,构成了一个字:
苏。
字不工整,划痕有深有浅,可见当时留下时是有多匆忙。我缓缓低下头,目光凝住,然后蹲了下来,门框的角落,有着一瓣细小的指甲。
“子扬,帮我修指甲吧,我怕划痛了宝贝一一。”
“不要,我就喜欢你动情时揪着我背死命抠的感觉,不剪,留着。”
“许子扬。。。。。。”
……
脑中闪过夜里与她的对话,眼角瞬间湿润,她把指甲抠断在了这里,当时得有多疼?
“是苏家……”子杰喃喃着,表情怔忡。
那天在医院,苏暮年威胁而凌然的神色,在我面前浮现。是我们都疏忽了,以为只要做好防备,就能杜绝苏家的手段,殊不知,防不胜防四个字狠狠地砸在了我脸上。
最初的最初,就知道只要浅浅与我在一起,这场政治风暴就会有可能将危险蔓延到她身上,所以我总在第一时间里想也没想就把她推开,因为我承受不起这个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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