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想把人抓起来暴打一顿,视线落到他的大腿根处,昨天晚上惩罚的痕迹还在,紫痕交错在雪色肌肤上,别有一情趣意味。但是陈川的性趣提不起来,现在只有生气,更生气。关于这件事的惩罚早已经不止一次两次,各式的手段使到尽,可是——为什么他还要爬到地上去睡?
恨得牙切齿的,但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陈川恨死了,恨死了。
向空中挥拳头,连空气都打不到。
该死的,搬到恺尔这间别墅的三楼已经有一个月了,这里不像专门用于调教的房间,温控维持在三十度,这里气候凉爽的时候是不开空调的,凌晨的温度可能只有十几度,可是每天夜里该死的他都会爬到床下才肯去睡,已经冻病了三五次。
陈川吐血的心都有了。
调教,调教,不是应该很听话了么?为什么在这一点上又不肯听话?
很想把那个人狠狠地揪起来,把他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但是——
他的脑袋里面装的不都是自己和恺尔灌输给他的么?
那么,为什么就不肯接受自己的灌输,乖一点到床上睡觉呢?
床脚的人睡得很不踏实,不知道是因为作了不好的梦,还是因为病,卷跷的睫毛一直在不安心地抖动着。
可是陈川连碰都不敢去碰他,也不敢替他盖东西。
他听不见,只要指尖轻轻地触碰都会醒,而任何布料——被单、毛毯、丝绢对于他来说都太粗糙,只要轻轻地贴上他的皮肤,都会把他弄醒,关于这一点,陈川已经屡试不爽。
弄醒来后他肯定不会再睡,只会更加加重他的病情,平时已经少得可怜的睡眠时间……
陈川恨得想杀人!
这该死的调教!
从来没有哪一天有这么恨自己让他接受调教,如果没有接受过该死的调教,他不会有任何触碰都会醒,他不会爬到地上去过夜,他不会睡眠越来越少,他不会像现在这样越来越瘦。
心头泛过丝丝的痛。
看,都瘦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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