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堆、树木、路标……全都被拉出长长斜斜的影。
停车场就在前面不远处。
吴边扬了扬头,将罩在外面的羊毛大衣裹紧,缩起脖子。
果然还是冷呀。
早知道就围一条围巾出来了。
停车场就在前方,大约两百米左右,快走两步后冲进车里,就暖和了。
从衣袋里掏出手,哈口气,用力地搓手。
其实更冻的是鼻子,硬梆梆的,都没感觉了,如果不小心磕在哪里,不知道会不会磕掉下来。
两年多都还没有适应北欧洲的寒冷天气啊。
以前在南方,这个时候还可以到河里钓鱼呢。
研究所旁边倒是有个湖,可以考虑明天叫人砸开几尺厚的冰,不知道有没有鱼往外窜。
往前横冲直撞地走。
远远地看到地上有一条人形斜影。
抬起头。
咦?
是他?
一个人裹在厚厚的白裘里,立在停车场旁。
旁边有整排很高大的松树,昨天一夜的雪,让人领略到雾松的美丽,绿色的树上挂满雪霜,浓绿和白色交错,积雪压得树枝沉甸甸的,不时有雪团坠下,落在雪地上发出噗噗的声响,总算给宁静一片的天地增添了些活力。
吴边再次向手心哈气,搓手,向那人走过去。
笑笑说:“是你?”
站在雪堆旁的人仿佛已经等了一会,冻僵了,看到吴边怔了一下,才动起来,也做了个吴边同样的动作,从衣袋里把手掏出来,解下手套,向手心里哈气,用力地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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