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于这平淡寡味的日子,会让我刚刚20,就觉得一脚踏进了棺材。那是没有指望的无期徒刑。
我选择考研,选择政治。可是我的妻子却不支持我,那么温柔少言的她居然疯狂地阻止我的前程。我不明白,我好了,作为我的妻子,你难道不会好?难道喜欢和我一样在村里混一辈子。她只是一个高中文化的代课老师,可我没有嫌弃她,她给我生了孩子,是我这辈子最亲的人了。我的亲生父母为了点钱把我卖了。买走我的是一对年过三十还没有孩子的夫妇,可是第三年这对夫妇就有了自己的儿子,而我就是那个多余的。亲生父母不爱,后爸后妈不疼,我跟着后爸的父亲长大。
没怎么得到过家庭的温暖,所以我很珍惜现在的家庭,真的。也许我不爱我的妻子,但是我会是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我会负起我全部的责任。可是我的妻子却百般阻挠我,我一气之下,说过,如果不让我进修,那么我们就离婚。妻子闹得更厉害,居然跑到我前女友那里,说身为国家干部却乱搞男女关系,让帮我的前女友很受纠缠。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厌恶起这个妻子。她真的是对我好吗?不,她见不得我好,恨不得把我栓在她腰带上。真是见识浅薄地令人厌恶的女人。以后不管她怎样和我吵闹,我都习以为常。因为她根本就不能理喻,后来我们没有离婚,因为第二个儿子的到来。看在孩子面上,大家各自让了一步,她答应我去读研进修,但是她必须全程陪着。
三年后,我因着前女友的关系进了机关单位,去了教育局当一个小科长。别人都知道现在县长王美华是我的大学同学,很少有人知道她就是我的前女友。我的妻子也不知道。她只是靠着女人的直觉,隐约知道我们关系不一般,却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而周一末却知道我所有的事情。我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了她,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个女孩的第一眼,我记想到了自己。她和我很像,她看起来快乐,却总是显得有些孤寂,常常带着时刻被抛弃的警惕。多像小时候的我啊,那时候跟着爷爷过日子,我真怕爷爷扔下我,所以总是紧跟着他,哪怕吃不饱也没关系,只要不扔下我,什么都没关系。一个缺乏爱的孩子就是周一末那种眼神,特惊慌无措的眼神,缺乏爱却渴望爱的眼神。
也许正因为她和我太像了,所以我总是以为我了解她。其实我不了解。她和我不一样,她只盼着平安喜乐,我却追逐着权力。在这个男人的战场里,她成了炮灰。
这是我没料到的!我打算亲手把她送到那个男人床时,不是没有迟疑,但想到那触手可及的美梦,我终于狠下了心。
她问过我,有过多少女人。其实我自己也数不清。多少?二十?四十?不记得了,环肥燕瘦,各色女人。有主动凑上来的,有别人送的,还有很多睡过几回的,很多女人吧?我也记不清了。现在能回忆起来的,只是一些零散的片段,连模样都记不得。
大概能记住的就是李画和王美华啊。
美华?她是我的初恋,虽然她的初夜没有给我,但是后来很多夜晚都给了我。我们重温爱情,弥补着不能在一起的遗憾。她和我一起从政,我们一起成长,她扶持着我,是我林挺的亲□人和政治伙伴。
我们结合地很好,床上也配合地很好,在我心里也许她更像我的妻子。
我和妻子的感情不好,所以性生活也就淡淡,后来很多年就再也没同床。妻子好像也死心,随着孩子的长大,她的精力也转移到儿子们身上。我工作太忙,应酬太多,而她前几年又忙着和我吵架,所以儿子们的学习和生活缺乏细心关注,直到发生问题了,妻子才惊觉,这个家庭早就名存实亡,没有任何幸福可言。她开始关注孩子们,自然就不再揪住我不放。我也有了喘气的机会,仕途也越来越顺。先是被派到联合校担任了几年校长,成绩突出,又升到初中任校长,然后就是北城四中。
在那四中几年是我最顺风顺水的时候。妻子提前退休,专心照顾两个不怎么成器的儿子,虽然儿子们不怎么出色,但是稳稳地毕业工作是没有问题。考大学时,我利用了手里的权利,帮两个儿子上了不错的大学。说实话,我是亏欠这两个孩子的。可是男人嘛。不能围着老婆孩子转,我最恨那种成天把老婆孩子挂嘴边的男人。这种男人要不就是能力不足,要不就胸无大志,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
后来我当了市区领导后,我也很看重下属的这些思想倾向,凡是那些满嘴“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下属,我都特不待见,甚至打压。既然喜欢小家庭,就让你窝囊一辈子,不给你出头的机会。
可周一末居然也是这种思想。我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是我的下属,我不能打压她。她只是我的女人,只能宠着疼着。虽然她一点都不爱我。
她不止一次地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难道她就那么迫切想要离开我?她以李画为例子,认为我是玩惯女人的男人,对她没有真心。虽然我不曾说过,我爱他,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她,像喜欢另一个自己。
至于李画,那个女人?和其他女人一样,爬上了我的床,只是为了利用我手里的权力罢了。其实帮她调工作很容易,就一句话的事。但我却不喜欢这种有心计的女孩。她散布着留言,让全校的人都以为我老牛啃了嫩草。是,我是老牛,可这草也不怎么嫩,都不知经历多少男人了,她那个地方我每次进去都带着安全套,和其他女人一样,我总是不放心。当我第一次给女人在药店买避孕药时,还真是有些陌生的感觉。其实可以让司机去买,就想准备那么安全套一样。可是我不想司机给周一末买避孕药,那会让我产生嫉妒的心思。是的,我已经把周一末当成我的女人了,而我的女人怎容许别人染指?
一末是不同的,所以我对她也是不一样的。我不确定她对的感觉,也不想让孩子成为我们之间的负担,所以我给了她避孕药。但是她却理所当然地吃了,好像意料当中一样。难道她以为我给每个女人都吃避孕药?真是笑话,我从来不费那个心思,别说我带着安全套办事,就算不带,怀孕了大不了做掉,反正我又没损失,生下来也好,我养着啊,又不是养不起。我懒得和她解释。她爱怎样想就怎样想吧。
我是想让周一末为我生个孩子的,我想有了孩子,也许她就安心呆在我身边了,我就能好好宠着她,给她和孩子很多的爱。可她却不稀罕。也从来不说爱我。
但是那个她常常提及的李画却口口声声说着爱我。真是很讽刺!周一末好像很喜欢李画,后来我说那些留言是李画散播的,她不信。甚至是那些亲密的照片,她也不信那是李画找人拍的。直到我把色、情光碟给她看,她才终于相信了她心中的那个高洁的女孩就是这样用着卑劣的手段逼着我帮她。从我这里不断地拿钱,后来我实在忍无可忍,找了个人给她拍了裸、照,进行反击。
我对女人,向来不会这么狠,但是李画却超出了“女人”的范围,那是一个物质享乐者,一个有着美丽外表,内心却极度扭曲的女人。
这么多女人,留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就这三个了。一个我的初恋,一个我的毒蛇,一个是我的最爱。
我爱周一末。虽然我从来没有亲口对她说过。但是我爱她,胜过爱自己。只是我爱仕途更胜过爱她,所以我把祭给仕途。踩着她的血肉,登上了我人生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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