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从眼前的药和水都掀到地上,随着一阵玻璃的碎裂声,林挺终于有些恼怒了。
“我不吃这个!我要做人流!无痛的那种!你没钱,我有!”我瞪着他,几乎吼出来的话,带着尖锐。
林挺眼睛狠厉,咬着牙说:“好!好!”
然后拉着我就往外走,不像回来时那样的体贴和小心。
我心脏早就碎了,没心情关心他的喜怒和异常,只想着,至少不要那么痛就行。
医生看到去而复返的我们,很是诧异地看着林挺:“这怎么?”
有什么好奇怪的?吃药比做手术是便宜,但是万一不安全呢?我还是想做手术?不行啊?我用眼睛不满地看着奇怪的医生。
现在我看谁都不顺眼。全都不是好人。包括我自己在内,都是杀孩子的人。都是合法的杀人犯!
被推上了手术台,忍受着冰冷的器械在下面来回掏弄,心都在紧缩着。
眼泪不争气地噼里啪啦往下落,顺着眼角留进出冷汗的头发里。我终于为我的“胡闹”付出了代价。一个还没成型的孩子,以及残破的子宫。
等林挺搀着冒着冷汗、下身刺疼的我回到家里时,我已经没有力气和他争论什么了。
这样也好,没有牵挂。更没有牵扯了!我能走的痛快点,也许他能可怜我,让我不用还利息钱,只付个赎身钱——100万就行,如果再扣去我伺候他这几天,大概100万都不到吧?
我心里盘算着,躺在床上,身体虚弱,但是脑袋神经却乱跳。
突然感到有些渴了,又不想麻烦那个已经去书房的冷血男人,就自己下床趿拉着拖鞋,下楼去客厅倒水。
看到那片水渍和玻璃碎片,我心里冷冷地,连打扫都不会吗?难道等我收拾?我迈过那片狼藉,自己去倒水。
斜了一眼,看到那些药盒子,好奇地拿起来看看。
什么?我脑袋轰地一下炸了。
这是?补锌的?补钙的?微量元素?
不是打胎药?看着药品的作用,我惊讶地说不出话。
难道?林挺根本没想打掉这个孩子?是我?是我坚持?
我仔细回忆着去医院的情景,好像真的,林挺没说不要孩子,只是我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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