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突然放松了,有种破罐子破摔的任性。我吐出了一口气,冷静地说:“你说的对,是和你没关系,那这顿饭后,我们从此不认识。”
我太冷静了,倒使得韩竞恪不冷静了。他笑着笑着不笑了。
“我能帮你,而且还能帮林挺,但是……”
这是交易吗?
我思忖着他的话。如果他能帮我,我怎样报答?他还能帮林挺,这和我有关吗?
“我不需要你帮我!”过了一会,我笃定地说。
“是吗?不需要吗?”韩竞恪端起我跟前的红酒抿了一口,“再想想。假如你的事情被所有人知道了,结果会怎样?”
我忍不住被诱导着,想到如果周围的人,都知道我是个爬校长床的不要脸的女人,我的父母会不会内疚?因为,毕竟是母亲亲自把我送上床的。但是我的那些学生呢?我曾经教过很多的学生,倘若知道他们一直敬爱的周老师原来这么不要脸,这么下、贱,会怎样想?那些同学同事呢?会怎样看我?我的未来,还有什么光彩?灰不溜秋地,像个下水道的老鼠一样?连工作也不会有……甚至吃不饱饭?难道让我去做鸡?正常的单位谁会要我,可我除了会教书,什么都不会。可我还有资格站在讲台上,面对一双双纯净的眼睛吗?
我害怕地抱紧了双臂。
我觉得自己很失败,糟糕透顶。家,我回不去,没人愿意收留这样一个满身脏水的女人。工作,我找不到体面的。婚姻?简直是笑话。谁会傻到捡个破烂回家?
我的心灵受到打击,越想越自弃自轻自贱,恨不得死了算了。这样的命运,我还要他干嘛?既然不能改变,还不如放弃?
“我能帮你,但是作为交换,你能给我什么?”韩竞恪大概等的不耐烦了。
“除了这个破烂的身体,我什么都没有。可是你要这个有什么用?”我冷笑一声,反正我都不想要了,你要它来做什么。
韩竞恪停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好吧。你把身体给我,我护着你。让林挺的事情,到此为止,不会再恶化下去。”
我茫然地看着他,难道他真的想我拆吧了卖掉?不会吧?除非是陪他上床而已。
“那……几年?还是几个月?”我语气还是冰冷,透着即死之人的丝丝渴望。倘若是圈我一辈子,那我还不如痛快地再去投胎,托生个好人家,最好是男人身。
“嗯。在我结婚之前吧。我总是要结婚生子的,你不会跟我很久,到时候别舍不得离开。”他半开玩笑地说,可我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在这样的情景下,我怎么笑得出来。我深感命运的捉弄和自身的无力,要不就死,要不就接受这个交易。这个选择题,看似很简单,但是却很考验我的道德底线。我的道德还有底线吗?当然有。
当初我愿意在酒吧和他上床,但是现在我不愿被强迫着和他上床。虽然,他还是他,但是心境不一样。
我不是好女人,说我随便也好,放荡也好,但是这样被卖了一次又一次,心里还真的瞧不起自己。
第一次有不得已还有一点点情愿。对方是林挺,我曾欣赏过的中年男人,说不上爱情,但是还是带着仰慕地敬服,委身他虽然不是很好归宿,但是没觉得吃亏遗憾什么的。
可是这次呢?分明是自己把自己再卖一次。我犹豫着。
卖?还是,死?
我的人生,一片狼藉。
良久,我疲惫的张口。
“我答应你。但是我们定下规则,方便以后没有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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