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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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上的方大宝直喊冤,口口声声称自己不曾杀了沈大,马知县二话不说,先就是一顿板子伺候。二十板子落下,方大宝下半身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口中却仍念着自己不曾杀人。

        官娘皱了皱眉,堂上马知县又道:“来人,呈上杀人凶器!案发当日,你就是用这把镰刀杀了与你不和的沈大,杀人后你惊惶失措,弃尸而逃,故而近几日避居在家,是也不是?!”

        “大人,小人实在冤枉啊!小人近日在家不过因为娘子临盆在即,小人走脱不开之故,何来杀人避祸之说啊大人……求大人明察!”

        “大胆人犯,竟敢咆哮公堂!”马知县倾身扔下个签子,喝道:“給本县重重地打!”

        官娘踮起脚尖去看托盘上的那把镰刀,刹那间沈大身上的刀痕在她脑海里闪现,只是,那些并不是沈大致死的原因,尤其是脖子上那一道痕迹,连血迹都没有,皮肉外翻,呈白色,这足以说明是凶手虚晃一招。

        虽然尸身上确有生前被划伤的痕迹,但只有脖子上那一道看似致命的刀痕是在沈大死后才划上去的,凶手分明是想要借此混淆视听。没道理仵作看不出来的,为什么还要抓这方大宝呢?难道就因为他和沈大一向不和?

        这位知县大人也未免太昏庸了,为了尽快结案竟然要屈打成招?官娘不敢相信地看着衙役们一棍一棍地打在方大宝身上,每打一下他就惨叫一声,渐渐的连生息都弱了。

        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他们却抓个人过来就说是犯人。官娘扒着红木栏杆,如果她不知道的这么多也就罢了,然而现在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很有一种翻过栏杆到堂上去理论的心情。官娘记得自己才穿越过来时沈家夫妇帮了自己多少,没有他们说不定她早就饿死了,他们夫妇又很恩爱,难以想象尤大姐儿接到通知来衙门领尸的模样,她甚至连真凶是谁都不能知道。

        官娘扒着栏杆,把那上面的红漆都要抠掉了,突然觉得手臂一紧,有人把她往外拉拽。官娘回头,猛地落入一双寒湛湛的眸光里。

        “……九郎。”

        公良靖一把将官娘拉出人群,冷着脸道:“那里是你能呆的地方?”

        公堂上的喧嚣愈来愈远,暮色时分,橘色的光从天上照下来,染得官娘视野里黄橙橙的。她不懂公良靖在生什么气,她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她刚来时候甚至总被姚三姐使唤去市上买米买菜,难道现下卖身了反而要讲究起来了。

        公良靖沉着脸从来安儿手里接过帷帽戴在官娘头上,前后仔细瞧了才缓和了面色,“你傻愣愣在那儿瞧什么,白叫我担心知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案子写一点点,不是重点啦(总之写了是有目的的就对了)

        这是言情小说呐~~

        、第二十八回

        衙门口零零散散地聚了些人,都是来瞧命案热闹的,官娘隔着皂纱抿了抿唇,公良靖的视线仿佛不受阻碍地穿透进来,看得她分外不自在。

        默了半晌儿,官娘小声嘟囔道:“郎君大可不必担心奴,奴本就是个下人,值得您担心的人海了去了。”

        这话不说还好,公良靖面色稍霁的脸一下子阴下去,看得边儿上来安儿也为官娘捏了把汗,心说哪有这么不知好赖的丫头,郎君担心她是給她多大的面儿,这瞧着怎还使小性儿呢?

        马车从街角赶过来,来安儿放下脚凳子,公良靖一大步跨进车厢里,官娘站在下边看着,来安儿也站在下面,他朝车厢里看了两眼,琢磨不清郎君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真生气了,这是要把何官娘撂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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