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明儿便带官娘来看您。”公良靖说着,心中大大地松懈下来。如此这般已是较他先时预计的乐观太多,这两日他心中烦不胜烦,老阿郎每每的避而不谈无疑不是在他的焦虑上雪上加霜。
这都罢了,横竖他总得想法子解决,他也相信自己是可以解决的。然而满腹愁烦却不能在官娘面前露出一丝一毫儿。
官娘瞧着不声不响的,他却晓得她是个有心思的,若叫瞧出了端倪,回头见了自己只怕也不会表露出来,只她自个儿憋闷在心里头,可不是要生病的。
“得了,你也不用在这儿杵着了,有事儿便忙去,我这是清静的地儿,容不得你这满腹心事的在这儿。还有。。。…”
老阿郎抚了抚下巴上垂下的胡须说道:“明儿来不来倒也不打紧,倒是九郎你,切记不可太过牵念那丫头,这妇人可也不是这么个疼法儿,成亲前的日子,便仍旧归家住着,还都年纪轻,日后有的是在一起的日子。”
“您说的是。”
这会儿老阿郎说什么公良靖都照单全收,他退出屋子,门外风雪飘摇,他却只觉神清气爽。
公良靖出了府门,一径儿往城外庄子里去了。脑海中描摹着官娘小巧的芙蓉面,轻易便勾勒出她欢喜的盈盈笑模样儿。
却说秋平自打昨儿夜里从来安儿口中得知那事儿便满心的不顺畅,按说这老阿郎已是回来了,她是看在眼里的,九郎把官娘疼成那样儿,掌上明珠似的,没道理故意瞒着消息不叫庄子上人知道。
这恰恰说明是城里的老阿郎那头出了问题,一准就是老阿郎对这桩婚事有了意见呢!
秋平是个忠心的,她被华氏派到官娘身边来服侍着,便一心一意儿只为官娘着想,如今她瞧着既那边老阿郎不同意,倒不如娘子仍旧回去青平府里。
二郎待他表妹官娘何其好,虽这其中或许掺杂了些兄长的情谊在里头,却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旁的不能保证,这总归有老太太在一日,二郎是决计不会纳妾进门的,且他也不是那般儿人。
想着,秋平便放下手里的针线,她抬头朝官娘的方向望了望,瞧见她正坐在窗下绣花儿。说起这个也奇怪,秋平起初瞧着官娘是个心灵手巧的模样,还道她是个擅女红的,后来才逐渐知道她压根儿是个门外汉,竟跟个汉子似的,针线上头恁的不会。
如今能坐在窗下有模有样儿地绣花,还是近来才学起来的。秋平轻手轻脚走过去,往她身上披了一件外衣,她到底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何况这事攸关官娘的未来。
“娘子,你也晓得秋平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心里头藏不住事儿。”秋平说道,一边把窗子的缝隙关小了点。
官娘的视线不曾从蝴蝶金翅的绣样上离开,她头也不抬道:“是呢,你又有什么有趣儿事情要同我说的,且闷着呢。”
秋平便如此这般,把昨夜打来安儿那儿听来的话一字不漏皆说了,末了一鼓作气道:“娘子也该为自己想想退路,就这么一门心思扑在九郎君身上真就值得么……
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是如今情况比早些年大不同了,可九郎还是要谨守孝道的,老阿郎分明就是回来了,他若执意不叫郎君娶娘子过门,娘子可想好了要如何?”
官娘惘然,这些日子她生活得尤为惬意。是九郎太过无微不至,几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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