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祖扬还在为刚才地的话感到不舒坦。哼!他竟然比不上身边这些硬邦邦、没有生命力的臭家具?!
一种怪异的感觉在她将他要的东西用力丢在桌上时更加泛漾开来。
搞什么?他怎么可能为了这个才见面一次的冰冷女人而有这种莫名的起绪起伏?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让他有想和她抬杠的心情。
闷闷地将水果刀拿起,再将打火机点着,商祖扬先将刀子消毒,烤到烧红后就放到一旁,接着动作快速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下,裸露出精壮的身躯,也曝露出左胸的伤口来。
伤口虽然小,血水却不断往外流,周围甚至有红肿溃烂情形,可以看出受伤有一段时间,才会有发炎的现象。
拿起烧红的刀子,刀起刀落,他的动作俐落快速,伤口内的子弹迅速被挖出,连带的血也大量流失。
贺雪若就算见过大风大浪,也从没见过这种流血场面,他的勇敢令她激赏。
因为好奇,她并没有因为画面过于血腥而别开头,一会儿后,她改盯看着他的脸。刀子刷在内里一定很痛,他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青筋跳动的太阳穴显示出他正忍受着极大痛楚。
「拿酒精来!」他咬着牙对她说。他需要大量的酒精来消毒。
「哦!」贺雪若知道要是伤口处理不好,他有可能会发烧,甚至死掉。就算她对他有所不满,也不希望有人死在她家里。
她记得家里没有酒精,便走到酒柜前拿出威士忌,将瓶盖打开后走回递给他。
商祖扬没有任何迟疑的将酒倒在伤口上,那种痛楚令他脑门轰然作响,霎时手上无力。
贺雪若见状,惊呼一声,上前接过即将掉落的酒瓶,将它放在桌上,抬起头时,她发现他已经痛得昏过去了。
于是,她接手将他的伤口处理好,上着手术药用砍酒,再撒上消炎粉,之后再用纱布覆盖住伤口,胶带固定住后就大功告成了。
收拾一下后,她进客房拿出枕头和被子,将枕头放在长沙发的另一头,然后费力的将他高大的躯体翻落、摆平,再为他盖上被子。山上很冷,她可不希望他再感冒,那她会恨麻烦的,这样做绝不是在关心他。
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这个闯入的男人兀自睡得沉稳,可能是因为痛楚而紧皱着眉。
望着他,她怔愣起来。这么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怎么会受到枪伤?
理智上她应该报警,将这个来历不明闯入她家的男人给带走,可是情感上,她却想把他留下,因为她的生活总是一陈不变的工作、工作。
戴着一个冷漠的面具对人,心里却是非常寂寞的,怕别人怀有目的而接近她,所以她封闭自己的心;别人也因为她背后的权势而总是对她唯唯诺诺,无法释放真心。
因此,她走不出去,别人也无法走进她的内心,所以纵使有再优渥的物质享受,她的内心还是贫瘠的,因为没有真心的朋友。
她瞪视着沙发上的男人。从来没有男人能真正入得了她的心,这个短短时间相处的男人却轻易撩拨她的冷静自持,这对她算是好还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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