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微怔,她以为女佣人给她洗的澡,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人是慕泽渊。
慕泽渊昨天都给她那啥了,洗个澡好像也挺顺理成章的。
她的脸忽然红了起来,鼻尖不知什么时候多了缕清爽的男性气息,她这才惊觉自己半裸着被他抱在怀里,她慌慌张张地退出,用被子把光溜溜的身体裹住,装作忙碌的样子,左右四顾地找衣服。
赤衤果的肩上多了只滚烫的手,他翻身压住她的腰,陆瑶一瞬间就明白他要干什么,她嘴唇抖了抖,扯着被角,欲哭无泪。
陆瑶觉得以前对慕泽渊的认识犯了个很大的错误,慕泽渊这人看似彬彬有礼,但骨子里却又很强势,或者说,充满征服欲,每一次和他亻故爱的时候,她都能体会到了这一点,昨天她体会得更是深入骨髓。
她哭着叫疼,让他轻一点,他端详了她几秒后,就无情地拒绝了,像是要惩罚她说谎,顶得又深又快,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现在她浑身是一动就又酸又疼,尤其是两条腿和腿心的重灾区,随时都在提醒她,昨晚有多么激烈。
“我浑身都疼。”
她眨着眼,想让自己的表情真诚一点儿,他的手从她的肩上慢悠悠地滑到她的胸口,然后握住,轻柔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问:“我没人性?”
这话好像有点耳熟,陆瑶努力想了一会儿,才惊觉好像昨天她被扌臿狠了,睡着了还被弄醒,心头一怒骂过他好几次“禽兽,没人性”,额,好像她还骂过“贱人”……
陆瑶额头刷得流下几根黑线。
胸口被他不轻不重的揉着,粗粝滚烫的掌心有意无意地摩擦着她娇嫩的樱桃,陆瑶颤抖了一下,小心地窥着他的神色,要是她回答“是”,他是不是就要“没人性”给她看?
她干笑着往后躲了躲:“我肚子饿了……”
昨晚,在宴会上的晚饭她没吃几口,就被众多上来讨关系的人闹得吃不下了,又被慕泽渊揉圆搓扁了一晚上,第二天又错过了早饭,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
慕泽渊深深看了她一眼,优雅地抽回手,等他下床后,陆瑶才轻轻松了口气,拥着被子眼巴巴地等他离开,谁知慕泽渊绕到另一侧,拎着之前看的那本书,气定神闲地坐在了窗前的藤椅上。
陆瑶左右看了看,除了床单被套,她再找不到一块遮羞布,总不能裹着被子去衣柜翻衣服吧。
她坐在床上瞧了一会儿,慕泽渊只是专注地看书,似乎并没关注她,她一咬牙,掀开被子,赤条条地扑向衣柜,随便抓了件衣服又迅速地扑到浴室里。
洗完澡整理好自己,已经快十二点了,陆瑶正要吹头发,忽然瞧见在晨光中安静看书的慕泽渊,又默默地把吹风机放了回去,拿起毛巾边擦边看他。
一排落地窗开了一小扇,白色的纱帘在微风中,仿佛水波拂动,风穿过纱帘将他额上的发丝轻轻挑起,房间里很安静,他翻动书页的轻响,窗外偶尔传来的鸟叫,让这种静谧又多了勃勃的生意。
他穿得很居家,浅灰色的领毛衫,白色的休闲裤,捧着一本砖头厚的纸质书,安静地坐在藤椅上,窗边射进一道道金色的光束,微小的尘土被束缚光束中,像极了在跳舞的土精灵。
慕泽渊是一个商人,但太成功的商人,所以就不能再用商人再来定位他的身份,而他身上那种独有的安静逶迤气质,也很难让人将他和充满世俗气息的金钱联系在一起。
他坐在晨曦微风中低头看书,神色依旧平静,但这种平静不是拒人千里,却在引诱人靠近,陆瑶脑子毫无理由地出现了一幅画面,餍足后的狮王,慵懒地趴在温暖的石头上,琥珀色的眸子半睁半闭,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他突然抬起头,视线笔直地落在她的脸上,陆瑶立刻移开了视线,他合上书,站了起来:“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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