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着有力，陆瑶却有种想哭的冲动：“我不介意自己的名声，就让事情这样发展吧，如果对你的影响很严重的话，就跟我离婚吧，你不用考虑我……”
一直沉默的慕泽渊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你是想跟我离婚？”
“我……”她当然不想，这样的好老公，拿着放大镜在地球找到百八十年都挑不出一个来，她又不是傻子，可是……她自作自受，她甘愿承担所有的后果。
“和我离婚后呢？你想和他在一起？”
慕泽渊盯着头顶的灯，白晃晃的，亮得让人头晕目眩，在小岛上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是恐惧，在此时他也清晰地看到了自己无法压抑的愤怒。他也不再想压抑，他的声音里包容了自己最真实的情绪，冰冷，愤怒，甚至还有一丝杀意。
“因为他唯一的亲人去世了？你想让我成全你们？”
“我不是！”陆瑶大声地否认。
“那是什么？”慕泽渊冷笑，“感到愧疚？所以自以为是地承担后果，就能让你的良心不被谴责？你真是……自私得让我心冷。”
在此之前她很难想象到，有一天慕泽渊的言辞也会锋锐地像一把刀子。
她哽咽地否认：“我不是！”
慕泽渊揉了揉额角，她压抑的哭声让他的焦虑更甚，一个小时前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他就开始准备，一切有条不紊，在他看来，不过是个小小的绯闻。
他头一次感到了无力，甚至大脑都停止了运转，什么都不想去想。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压抑地深吸了口气，勉强控制了自己的情绪：“给我一个原因！”
陆瑶闭上眼睛，定了定神，才轻声地说：“我……在乎你，我，喜欢你……所以不想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等了快十秒钟，对面都没什么反应，陆瑶的心情越来越紧张，焦虑，惶恐，她咬着唇，又等五秒钟，忍不住小声地问：“你还在吗？”
“为什么不是你爱我？”他问。
“呃……”陆瑶默了两秒，盯着虚空不自在地道，“。”
用英文感觉就是比用中文容易说出口一点，陆瑶想。
但慕泽渊是那么好蒙混过去的人吗？紧接着他就问，“为什么不用你的母语说爱我？”
“……”陆瑶有点蛋疼，嘴巴里像含着棉花，飞快地用中文说了一遍，然后羞恼地问，“现在该怎么办！”
慕泽渊盯着窗外，嘴角露出了一丝浅笑：“虽然这个理由让我很满意，但是，你是不是太不信任我了？关于这一点，我很不高兴。”
“……这跟信任不信任是两回事！”
“这几天你就在家休息吧，我的肖像画，你准备拖到什么时候？”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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