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生命垂危,被运回国的時候医生在尽力抢救之下也无力回天,他去了国外做驻站记者,当地发生重大地震,受灾地区是华人聚集较多的位置,他为了护一个孩子,硬生生顶下了从高空砸落下来的巨石板,小孩子得到及時的救助,但顾墨伤势太重,失血太多。
庄暖晨自从怀孕了后手机大部分時间都是关着的,许暮佳打江漠远的电话就是为了找她,在电话里许暮佳的嗓音憔悴而无力,她只是淡淡说了句,顾墨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国,我知道他就是想见你一面,暖晨,你来吧,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车子里,庄暖晨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司机开着车,庄父庄母都跟着坐在最后一排,江漠远坐在她身边,紧紧搂着她,这种情况他无法自私地去阻止,人之将死,他总不能冷着心跟一个将死的人较劲。
“漠远……”她轻轻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发颤。
“没事,也许没许暮佳说的那么严重。”江漠远虽这么说着,可心里明镜儿似的,这则消息他看到过,只是没料到顾墨会伤得那么重。
庄暖晨深深呼吸来调整自己的情绪,轻轻点头。
事实上,顾墨的情况比许暮佳说得还要严重,等庄暖晨在江漠远的陪伴下来到重症监护室看到顾墨的瞬间時,整个人差点背过气去?
顾墨近乎全身都被包裹了严实,戴着氧气罩的他安安静静都躺在那儿,如果心跳监视器上还有跳动她还误以为他已经走了……
许暮佳一直守在旁边,默默抹着眼泪,身边还站了一些人,是顾墨在国外的亲戚,庄暖晨不认得。
顾墨还有意识,床边的影子燃亮了他的眼,他想对着她笑,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江漠远看着这一幕,心里自然不好受。
庄暖晨走上前,在他床头轻轻坐下,看着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顾墨的唇动了动,她便小心翼翼地摘下了氧气罩。
“人生……在世三万六千天……除去睡觉的……時间只剩下一万八千天,我……才为你写了一千首歌,让我继续为你写……直到一万八千天的最后一天,我……都会弹唱着尤克里里给你听……”顾墨十分艰难地说着这番话,“这是……我对你曾经说过的话,可惜……再也实现不了了。”
“顾墨……你别乱讲,不会有事的……”这一年她得到的太多也失去了太多,失去了奶奶,如今就连顾墨也要离她而去了吗“她的亲人……
只重远来。顾墨轻轻笑着,“你来了……最后一眼看见的是你……我已经心满意足。”
庄暖晨染红了眼。
“不过还好……你嫁给了他,否则我……现在……只留你一个……多孤单。”顾墨的眼也红了,语气变得更加无力,看得出他是在使尽最后一点力气,“你不再需要……我的尤克里里……所以……将它邮寄给了我……其实,你可以当面给我……我不会缠着你。”
这句话像是晴天霹雳炸过她的耳,那把尤克里里已经在顾墨手里“不消说,应该是江漠远暗地里邮寄出去的。
江漠远站在那儿神情有些尴尬,深吸了一口气,走出病房。
“顾墨,你给我弹的歌我都记得,你再坚强点好不好“……”她说不下去了,他的情况怎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顾墨的手微微动了动,他想抬手摸摸她的发,却无能为力,“暖晨啊……我以前总觉得……你应该跟我在一起,因为……我们太相似……所以只能依附彼此才够温暖,但……”他顿了顿,眼角滑落一滴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