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嫂住院了?她生什么病啊?”秦多多和范姨诧异极了。
“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了,回家的第二天就说不出话来了。”
说不出话来了?
秦多多也不及深究,只问了一句:“乡卫生院在哪,离这里有多远,怎么走?”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村里离乡卫生院有四十多里地呢,还是小路,你们头次来,难找。”
“就是,那路又窄又小,七转八拐的,太难走了。”
“上个月县里来了个干部,就在离我们村不远的那段小路给翻了车,听说现在那大干部还躺在床上呢。”
秦多多一听,心里有些发毛了。
自己驾车的技术并不老练,天色渐黑,再加上路这么难走。能安全顺利地开到乡镇吗?
还是范姨有办法,她从包里掏出两包中华烟,递给一位挤在最前面的小伙子:“小兄弟,这烟给你,你能领我们去乡卫生院吗?”
秦多多纳罕地看着范姨,范姨的那个包真是百宝箱啊,什么都有。
“嘿嘿,我知道乡下兴这个。”
小伙子穿着一条裤管烂成条条的裤子,上衣已看不清原色,头发象鸡窝似的堆着,一看就知道他的家境并不好。
没抽过这么高档的香烟,并不等于他不识货。
两包软中华,算起来有一二百块钱呢。
这对他们来说,是个不少的收入。
他一把将烟抢过,扯了扯裤腰,兴高采烈地爬上车子,脏兮兮的五官扭成了团。他用力地拍着车窗:“走走,赶紧走。”
有了这个小伙子的一路指点,秦多多算是比较顺利地把车开到了乡卫生院的门口。
秦多多跳下车,对舍不得下车的小伙笑道:“麻烦你了,”又看了看天色,有些为难地说:“天这么黑了,我没时间送你回村子了。到你们村里有班车吗?”
“没班车,隔壁村子有班车,不过,那是早上和中午各有一班,现在没有了。”
“那……。”秦多多递给他一张百无大钞:“这样吧,麻烦你找个小旅馆坐下,明天一大早买车票回家。”
住个宿也就十块八块的,车票五块,加起来也就是十几块。
还可以纯赚七八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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