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算个女的?”
“我怎么不算女的?要没点身手,昨晚不就被你欺负了吗?”
“别跟我提昨晚上!”
“你还有心理创伤了?倒像我把你怎么着了似的!其实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你要真是坏人、下死劲,我一女的怎么也不是个儿呀,还是因为你怜香惜玉。”小样一边心理辅导,还不忘教潜在对象恋爱技巧,“你是一直被女孩惯着才那么鲁莽,上来连弯都不拐。其实你不懂,女的都喜欢含蓄,先得有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什么的,哪能一点过程都没有,上来就那样啊?太不浪漫了。”
方宇一点不领情:“不劳你教我怎么谈恋爱。”
“别看我比你小,感情肯定比你细腻,咱俩要谈恋爱,还真得我教你。”
方宇又一盆冷水兜头泼回来:“谁要跟你谈恋爱?别臭美啦!”
这有点伤自尊,小样奋起反击:“不想恋爱你干吗对我那样?”
“我想那样的姑娘多了,恋得过来吗?”
“那你就是流氓!”
“流氓碰上二百五,谁也别说谁。”
算了,孺子不可教!剩余的旅程,小样对方宇置之不理,把他当成一插曲、一司机,到北京就忘脑后去,她也恼羞成怒地这样计划。
华灯初上的时候,北京到了。
样抑制不住,把头伸出车窗,兴奋地挥舞丝巾,高声歌唱:“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就是那金色的太阳。多么温暖,多么慈祥,把我们农奴的心儿照亮。”
方宇忍无可忍,抗议:“有病吧你!唱的叫什么玩意你这是?”
“没听过吧,这歌叫《北京的金山上》,我爸小时候教我的。过去的意思是农奴翻身做主人,按今天的意思,没钱人到了北京,沐浴到北京的阳光后,就变成有钱人了。”
“你真是你爸的女儿,干脆把名改了得了。北京有一个叫钱柜,打开业就花花地进钱。你这么想挣钱,我给你改个名,保证吉利。”
“叫钱箱。”
“没那么好听,叫钱缸。”
样继续不答理他,她此刻心情不是小好,是大好!已经站在理想的土地上,还和一个从此陌路的人计较什么?
方宇把奔驰车开进一家汽车修理行,扔给小样一句话:“下去,自己打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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