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见风使舵:“如果想特别体现儿女孝心,还有更大、更尊贵的选择。”他更加热情,率领一帮女的,走进独立陵园,“这边都是异型墓,独立分区,环境更加僻静安宁,设计也更高雅、气派,不论从墓地形状、尺寸还是墓碑材质,都更能满足客户对高品质的需求。这是个豪华双墓异形墓,上等大理石碑亭,所有费用都算上,二十万。”
没发言权的钱小样惊叫出来:“这么贵?不就往里放个盒吗?”被杨杉一声呵斥:“闭嘴!就你废话多。”
杨尔没被昂贵吓倒,她就是奔与众不同来的,个合葬异形墓,开口问价。经理投其所好:“眼光真准!我个人认为您看上的这个性价比最高,它基座长两米,宽一米五,碑高一米八,前后都可以镌刻文字,尺寸比20万的小不了多少,可价钱只有一半,唯一差别就是位置,如果决定要,马上就能刻碑。”
杨尔颔首认可,一回头——一家子远远站在身后,摆明和她划清界限:“你们站那么远干吗?觉得这个怎么样?”
该表态的杨怡、杨杉都不表态,看着老太太。
杨尔明白:“大姐、三儿,你们是不是都嫌贵?这样,咱仨分摊,每人出不了多少,再说这里面还留着咱妈的份儿呢。”
杨怡、杨杉依旧沉默,所有家庭都拥有类似状况,一人有一人的想法,五个指头不一样长,统一极其不易。
郎心平发话:“不用那么贵的墓,有个大点的坑,能把我和你爸装下就行。”
“妈,我们最后一回给爸花钱,贵点就贵点吧。”杨尔话里话外,谴责那姐妹俩不大方。
“活着时多孝敬点比什么都强,死了穿上金缕玉衣也一样是埋,我看外面那一万的就挺好。”
“那个太寒酸了吧?相当于这儿的经济适用房,”杨尔问姐儿俩,“要不我出大头,你们俩少出点?”
仍被郎心平驳回:“你的钱是风刮来的?你爸一辈子不爱浪费,你让他躺别墅里,他睡不踏实,经济适用房就挺好。”
“老太太说话真噎人,我不就为让老头风光点吗?”
青楚劝:“二姨,按平米折算,这墓比活人住的别墅都贵,难怪姥接受不了。”
杨杉也劝:“你心意大家都明白,但这事儿,还是听妈的吧。”
“可我怎么都觉得那一万的太憋屈。”
轮到自己闺女霹雳挤对她:“你要住肯定嫌憋屈,姥爷不会。”
在这个严肃的地界、严肃的场合,所有人都想笑,好歹都忍住了,只有成事不足的钱小样定力太差,“扑哧”一声乐喷出来,让杨尔恼羞成怒。最后,墓地以一万,骨灰盒以五千成交,杨尔财大气粗的孝心被郎心平断然拒绝。
接下来就是葬礼,生命浓缩为一钵灰烬,尘埃落定。
家人给杨秉恒烧纸钱,最后的礼送,杨怡、杨尔、杨杉嘴里都念念有词。
杨尔:“爸,放心吧,我们把钱给你带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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