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拿出什么证据说明你离开时郁欢还没落水?”
“我拿不出。”
“那现在我就明确告诉你:仅凭你自己说曾经被刑讯逼供,没法使高法启动再审程序。”
“如果我能举证罪犯另有他人,会怎么样?”
“你说的是周晋?如果你能举证,并且使他定罪,那你自然可以获得无罪判决,要求国家赔偿。你为什么怀疑他?”
“不是怀疑,我知道就是他!目击证人看见我跟郁欢先亲热、后争吵,亲热的是我,争吵的那个不是,郁欢也不会跟一个陌生人拉扯那么长时间,只有一个可能:那人她熟悉,一定是周晋!”
“推测不被采纳,证明一人有罪跟证明另外一人无罪一样,都需要证据。”
“如果我能拿出证据,证明是他把郁欢推下水,我就能重审,无罪释放吧?”
“理论上是这样。”
“周晋也被警方调查过,但他妈给他做了不在场证明,说他那天整晚没出门,没有作案时间,所以警方一开始就把他排除在外。我不信,他有作案动机,因为他恨郁欢移情别恋,跟我好了,就是这样!”
青楚一再强调:“需要证据!”
麦冬挂着阴晴不定的表情,离开座位,探视结束。几乎间不容发,青楚前脚刚出监狱,周晋电话就后脚跟至:“有时间一起再吃个饭吗?”
“又有什么好事?”
“我想帮一个准备指控我的律师,给她提供些证据。”
还没跟原告分手,被告就已知情,青楚感觉自己被装了监控探头,猛然一惊,左右四顾,离开杨丽红远一点,把声音压低:“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见面再给你答案。”
两人第二次单独见面,青楚知道比第一次更不简单:“咱们开门见山吧。”
“好,你在接触麦冬,准备代理他申诉是吗?不接受我法律顾问的邀请,也和这事儿有关吧?”
“你怎么知道?”
“我一直关注他,就像他关注我一样。有一点我非常奇怪,十年来百思不解,麦冬坐着他的牢,为什么要把陈年旧案翻出来,还往无辜的人身上泼脏水?虽然受害人和我关系密切,但这案子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可在麦冬逻辑里,我不但牵涉其中,还被他指控为犯罪嫌疑人,你能帮我解释一下他为什么是这个逻辑吗?他到底出于什么动机?”
“你想从我这里打听点什么吧?对不起周总,因为立场问题,我不能回答你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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