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西塘之前,青楚鬼使神差来到临终关怀医院,她说不清为什么要来看郁欢,似乎这个沉睡中的女人跟自己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你有感觉吗?能听见我说话吗?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只有你最清楚,可你沉默了十年,什么也不说。”
回到北京,青楚第一时间找到在市公安局刑侦处工作的学兄,请他帮忙检验那颗纽扣。随后,周晋的电话如期而至:“听说你又去西塘了?”
青楚:“如果你假装不知道,可以当我没去过。”
“可我知道你去过了。”
“我猜到石磊会告诉你。”
“跟你这么聪明的人说话,我也没必要迂回了,石磊说你给他看了一颗扣子,这是那边的新进展吗?”
“他可以对你言无不尽,但我不能对你知无不言,我不能透露给石磊的信息,同样不能透露给你。”
“那是否可以透露一下,你现在更倾向相信谁?是我,还是麦冬?”
“还不知道,没有确实证据前,我谁也不信。”
“好吧,案情讨论到此结束,中午一起吃个便饭好吗?”
“不了,我随便吃点,还要接着工作。”
“明白了,已经进入避嫌阶段,那你忙吧。”
“对了,我回来之前去看过郁欢。”青楚说完有点后悔,怕他问为什么,说去找郁欢调查案子未免荒谬,说替他去探望又太唐突,毕竟他们还算不上朋友。
周晋毫无诧异:“啊,我最近忙,没抽出空来回去,她还好吧?”
“好,护士照你交代,每天给她擦爽身粉,整个梅天没出过湿疹。”
“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我就当你是替我看她,谢谢。”
周晋越轻松坦然、善解人意,青楚越心情沉重,即将和这个让她心动的男人变成对立方,真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钱小样下了公班就回方奶奶家上私班,进门发现方奶奶病了,咳得厉害还发烧。方宇满抽屉翻药,不得要领,小样把他扒拉开,迅速找出阿司匹林和止咳糖浆,方奶奶听话地吃药、喝水。
样:“今天先这样,明天带奶奶去医院吧。”
方奶奶:“不去,感个冒都得一两百,家里有药。”
样:“不行,这些药只能缓解症状,你有炎症,得吃抗生素或者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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