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平:“你这种恶劣行为不光影响到你自己,还有我们,上班以前你跟我保证什么来着?”
“你搭台我唱戏,不给你丢脸。”
“现在呢?”
“唱砸了,姥,我知错了,我的行为给您以及咱们全家的荣誉抹了黑。”冲仨人鞠躬到底,“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小样最大的优点,就是勇于划清自己与错误的界限,她和错误不共戴天,永远不是朋友,就是总一起摽着。
三人面面相觑,想笑,都忍着。心里宽容,脸上也得秋风扫落,泛起他一向鄙视的温柔:“你说我该夸你呢?还是该夸你呢?”
“我要好好思考一下,今后到底要往何处去?”
昨日已矣,小样的年纪从不回顾,只求前瞻,这一刻她陷入迷茫,当然,迷茫也是这年龄的日常课。方宇想伸手,传递“你迷茫也不孤独”的信息,手没掏出来,就被自己扼杀在裤兜里,为避免坠入柔情泛滥的深渊,他悬崖勒马。
男人和女人区别就在于此,青楚任由自己坠下柔情的深渊。她等来翘首企盼的好消息,市局刑侦技术处的北大学兄特快专递过来化验结果,扣子烧痕时间在六个月以内,材质为树脂,十年前还没被普遍应用在廉价日用品当中。这结果一点不糟糕,青楚如释重负,心花怒放,把低落的小样拉出来购物,大方派送,小样当然不拒绝,姐儿俩达成供求平衡。
“看来你心情不是小好、是大好啊。”小样直指本质,“你那案子怎么样了?”
“接不成了!”
“你不挺想接那案子吗?不成还这么高兴,不想告那宝马吧?”
“人家没事儿告人什么?”
“你到底坐在原告这边,还是被告那边?我再次确定,你就是喜欢他!那高齐怎么办?彻底晾在那了?”
“本来我也没接他茬儿。”
“上次找他帮忙开药,我跟他说了:在你这没戏,他还挺受打击。”
“你替我打击了?好,省得我直接打击了。”
“太冷血了你!我可比你善良,打击完看他怪失落的,我还安慰来着。”
“你是不是觉得他挺好?”
“他是挺好的呀。”
“他好还是方宇好?”
“要是他俩都追我,我还真有点难办。”小样对这种可能性心向往之,很愿意被这类现实难题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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