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累了?”
“我想起中学有篇课文,叫《装在套子里的人》。”
“你说我把自己装套儿里了?”
“还是主动钻进去的,削平、压扁、揉圆,太委屈自个儿了。”
“责任就意味着牺牲,不辛苦就没有轻松,不痛苦就没有欢乐,幸福和不幸是对比出来的。”
“我听着还是累。”高齐对生活的高标准、对自己的严要求,是小样永远永远达不到的,也许她根本不想达到,但不耽误她心向往之,并使劲、使劲欣赏他,“我觉得你的优势没准儿会成为劣势。”
“我什么优劣势?”
“你吧,就是太正经了。”
“女孩子不都喜欢正派、负责任的男士吗?”
“我们喜欢的是正经里带一点不正经,但这点不正经还不耽误正经的那种。”
高齐晕菜:“这分寸够难掌握的。”
“女孩子都追求安稳,但又不能太安稳,安稳里要带那么一点不安分,但这点不安分又不能破坏安稳。”
“这正经里的不正经、安稳里的不安分,应该是个什么比例呢?”
“二八?三七?视不同人而定,你是十分正经,零分不正经,有点单调。”
“有道理,青楚是不就为找那两三分不安分才觉得我闷的?”
“有可能。”
“那你呢?几几开?”
“我?十分渴望安稳,但又十分不安分。”
“那你到底要什么呢?”
“我什么都想要。”
高齐喜欢和小样聊天,轻松自如、游刃有余,不像面对青楚那样努着、够着,这就是小样提出的“落差说”?他把她送回方家,分手时两人有点依依惜别的意思,完全没注意角落里有双恶毒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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